婉婉,那只四星魔兽
他欲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不再继续。他只恨自己实力不济,连一只区区四星魔兽都击退不了,更遑论他的野心。
墨婉婉见白恒已经苏醒,端来一碗汤药,跪坐在毛毯的边上,笑道:红沙蝎的暴走只是虚惊一场,那只魔兽只是饿了,想要吃些东西罢了。
白恒接过汤药,苦笑一声:是你降服了它?
能降服住四星魔兽的人,他能想到的只有她,她给他带来的感觉一直都是无限的可能。
他轻轻舀上一勺喝进嘴里,被药的苦味刺激了一瞬,表情不自然道:我还以为你一个弱女子需要我的保护,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墨婉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又一口气喝完汤药,当中都不带停顿的,打心里佩服白恒。她配的这副药是真的很苦,她都喝不下去,白恒竟然一口气全喝了。
本来是打算在熬药过程中放入带甜味的蜜草的,可蜜草带来的数量不多,她自己都舍不得吃呢。
于是递过去准备好的一碟蜜饯,神秘兮兮地笑说:这次是特例,平时我可都是自己偷偷吃的,一般不会拿出来分享,你吃了甜的,心情就能好起来。
白恒望向她手里的蜜饯,他确实心情不大好。
他拿起一颗蜜枣送入嘴中,甜味立即溢满口腔。心情能不能好起来他感受不深,但墨婉婉的好意却让他心口产生了不明的波动。这种异样感,意外的舒服。
婉婉,你很特别。
他温润一笑,宛若细水流云的眸眼之间却吹起一抹看不清的云雾,让人看不真切他的真实心意。
墨婉婉只当他是在说驯服红沙蝎的事,我只是投机取巧,用吃的投喂它,让它觉得我这边有好吃的,跟我对着干对它没好处而已。
她也从蜜饯中拿起一块桃脯丢进嘴中吃得津津有味。
白恒略显难堪地自嘲一笑:我竟忘了魔兽与灵兽本质的区别,灵兽心智更甚凡人,通人语,魔兽心智与普通动物毫无二致,想要驯服,确实应该另辟蹊径。
他将目光落到枕侧的骨刀上。是他急于求成,若他能静下心来思考对策,也不至于让婉婉一个女子来替他阻挡魔兽。
他忽然想到被红沙蝎重伤吐血的小飞,问道:小飞伤势如何?
墨婉婉吃着果脯蜜饯的手一顿,旋即轻轻嗟叹一声,气结道: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你可知你的身体亏空了许多?我今日帮你检查,才发现你体内灵力溃散,是虚弱导致你面对红沙蝎败下阵来。
她小脸温怒:白恒,也许你瞒得过别人,但你别忘了我来自哪,你怎么可能瞒得过我。
她没提小飞的伤势说明小飞无大碍,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消退。他瞒了她很多事情,她指的又是其中哪一件呢,或者是全部。
墨婉婉顿了顿,像是在酝酿,又接着说:骨刀是圣器,你既然无法完全驾驭它,亦会被它伤到,为什么不能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瑚香和万石他们是不是都不知情?
只有她清楚白恒并非真的被红沙蝎所伤,而是骨刀内蕴含的巨大灵力在与他抗衡,从而伤及了身体。直到他能够完全驾驭骨刀的那一天,他每用一次骨刀,身体就会亏空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