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苍在北地好不容易爬到如今的高位,不知有多久没见过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如今一朝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一时愣在了原地,神情空白得恍若在梦中。
好半天反应过来了,气血一下子涌了上来,他的面上一片通红,尽是凝结的怒意。一瞬间连下腹的伤口也感觉不到疼了,提起长刀就要去大杀四方。
但是举目四望都不见罪魁祸首。
秦梓玥冷笑了一声,其中的嘲讽意味不言而喻。
可恶!!时苍一腔怒火无处可放,气得牙直痒痒,好半天顺平了气冷静了下来,他突然反应过来了一些细节。
方才怒火上头险些就被蒙骗过去,细细想来方才那道声音怎么听都只是一个小丫头的声音,充其量也只是气势足了些,先前压低了声音他还不觉得,如今对方怒火攻心一时没藏住,才叫他发现了端倪。
并且想到方才对方话语中句句不离谴责之意,又称大庆士兵皆为莽夫,稍一细想便知这或许是大时的人,正不知躲藏在何处戏弄于他。
诸多关窍被一一打通,时苍磨了一下后槽牙,眸中闪过浓烈的杀意。
要是被他逮到是何人在大放厥词,必要让她碎尸万段!
别装了,一个小丫头骗子还敢这般装神弄鬼,你若是不敢出来便算了,我此番正好带够了人马,掘地三尺也会将你给逮出来。时苍冷笑了一声,方才的仓皇失措早已当然荡然无存,好了,你现在已经可以开始考虑自己一会的死法了。
他这一番话说的极为嚣张,秦梓玥一听便知道对方已经糊弄不住了,眼下楚亦庭已陷入昏迷,他带来的大批人马也早已死伤过半,方才虽然已成功放出了信号炮,但是府中的兵马赶来也需要时间,更何况此地是大庆军营,驰援的人马最快也要半个时辰。如今困局,能依靠的,依旧只有她一人。
秦梓玥咬了咬牙,狠狠一掌拍下,拽过牛角气势十足地吼了一句:你怎知我没有驰援的兵马?
时苍不屑一笑,他布下这场大局之前早已做了细密的考量,方才秦府的信号炮虽已成功点燃,但是真要等到驰援的兵马少说也要半个时辰,这小丫头如今应是被逼急了,竟已开始信口胡言。
秦梓玥虽未多少底气,语气却还是强撑着与对方旗鼓相当:他们正埋伏着,等着我一声令下,便来取你首级!!
时苍正要下令搜人,谁知正在这时,四面真的传来了渐响的兵甲之声。
这
时苍在听见四周传来的兵甲之声以后,着实是有些慌了神,连忙看向面前的秦梓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