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邵江正站在他房间的阳台抽烟,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邵江喊了声:“进。”
邵爸开门走了进来。
邵江有些许惊讶道:“爸,怎么是你?这么晚您怎么还没睡觉?”
邵爸走到他身边道:“嘿嘿,没猜到吧?你是不以为是雨薇那个妮子?给我来根儿烟。”
邵江从兜里摸出烟来,递给邵爸道:“您不是不能抽烟嘛!让妈知道了又得说你。”
邵爸借着邵江的火,把烟点着道:“所以呀!你得替我保密。”说完邵爸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来道:“这里有五千块钱,都是平常我自己藏的私房钱,你妈不知道的。来,拿着,在外面多少都用得着的。”
邵江正准备拒绝,邵爸摆手道:“别说了,也没多少,就当路费了。虽然你不是我们亲生的,又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不思进取,好逸恶劳,吊儿郎当……”
邵江忍不住打断道:“爸,要不您还是直接说但是吧!”
邵爸抖掉了烟灰,看着远处的霓虹认真道:“但是,这些年,你对我们怎么样,我们也看在眼里。说实话,就算亲生的也没几个能做到。将心比心,就是个铁人也该捂化了。你妈平常对你没好脸色,但她就是这个脾气,对我,对雨薇都是如此。刚刚我进房间,看她神情对你要走这事还是颇为担心,只是压在心里不说而已,她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希望你不要怪她……”
邵江一口气将手中烟吸完,把烟头按进了烟灰缸道:“怎么会呢!我从小生活在孤儿院,后来又在社会上摸爬这么些年,简单的察言观色还是会的。妈刚才就是担心我,但又不想表露出来,才借着假装生雨薇气,躲进房间的。”
邵爸猛吸了几口,也把烟头扔进烟灰缸道:“行,你明白就好。那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车呢!我就先回去了。对了,你闻闻我有没有烟味。”说着邵爸对邵江哈了两口气。
邵江认真嗅了嗅道:“我闻着还好……”
邵爸点点头道:“走了。”说罢拍了拍邵江的肩膀,转身离去。
邵江继续点着一根烟,看着远处在深夜还在忙碌的人们,陷入了沉思之中。突然,邵江听到隔壁房间传来邵妈如雷贯耳的音浪道:“邵云天!你自己身体能不能抽烟,你不知道吗?长本事了啊你!竟然还敢抽烟了!看老娘今天收拾不死你!”说完,紧接着就传来了邵爸杀猪般的喊声:“痛痛痛,老婆,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饶命啊!夫人!哎哟,别掐这儿啊!太嫩了这儿……”
邵江抽着烟,噗呲一笑,自言自语道:“要是此行真找不到我父母,就这样,倒也挺好的。”
晚上十一点,涪江,关塘村。叶剑章弹掉手中的烟头。转头向蹲在草丛旁的赵刚问道:“确定是这儿吗?”
“如果地址没错的话,就是这儿。”赵刚点点头道。
叶剑章抬手打了个手势道:“你们几个,去疏散群众。”
后面几个穿着特勤服的壮汉应首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