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胆子大了,竟然敢私自跑出去,谢宴决定等回去一定要好好惩罚它!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里,谢宴扭过头去看躺在地上的秘书。
微弱的光线下,只能勉勉强强看清地上的身影,可能是因为冷的缘故,对方曲卷着身子缩成一团。
有点可怜。
再想起这人以前的遭遇……
谢宴告诫自己不能心软,不管这人以前怎样可怜,也改变不了他有目的接近自己的事实。
但是谢宴忍了又忍,最后还是不耐烦地把身上的被子踢了下去。
反正自己也不愿意盖,就当施舍给他了。
谢宴把身子转了过去,酝酿睡意。
又半个小时过去,听着耳边富有节奏感的小呼噜,睡不着觉的谢宴嫉妒了。
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只怕把他买了都不知道。
突然耳边那微弱的呼噜声停止了,黑暗中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下一刻身边的床铺下沉,一具温热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躺下了。
谢宴:!!!
对方躺下之后,还没有停,而是在谢宴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才肯罢休。
半夜三更爬床?新秘书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谢宴全程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他的第一反应是把人推下去,但是在看到对方一脸乖巧地缩在自己怀里,莫名得又有些不忍心。
而且一向讨厌跟别人碰触的他,对于苏梵的接触竟然没有一点反感。
草!他的清白难道要终结在今晚?
怀里的人眼睛紧闭,谢宴一开始以为对方装睡,但是在对方下一刻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中,谢宴知道这人压根一直就没醒。
谢宴更睡不着了。
浅浅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脖子里,谢宴感觉那片皮肤都麻酥酥的。
自己被搅的越来越精神,谢宴心里不公平,想伸手去捏苏梵的鼻子,手刚伸到对方鼻尖的位置又放了下来。
算了,喵喵还在他手里,就当是给他的看护费。
就是看护费有点贵,这人赚大发了!
会所外面的角落里蹲坐着两个拿着摄像机的人。
夜风有些凉,带帽子的男人搓了搓冻的有些发麻手说:“没看到人出来怎么办?”
另一个人贴在墙根上躲着夜风,往手里哈着热气:“会不会是看漏了,人已经出来了?”
帽子男肯定地说:“不会。我确定没看到谢宴。”
“难道在警察抓的那些人当中?”
帽子男顺着他的思路分析:“里面的人全出来了,没看到有谢宴。只有警察抓的那些人蒙着头没看到长相,谢宴可能就在那些人里面!”
另一个人狂喜:“那咱还找什么人?可以交差了!”
“可是毕竟没亲眼看到,就这么交上去……”
“放心,我在后门一直蹲着,没见到谢宴,他绝对被警察带走了!”
想到雇主承诺给他的好处,帽子男终于打消了心里的顾虑,下定决心:“好,交差!”
第二天睡的饱饱的苏梵睁开眼睛,然后他就看见顶着黑眼圈的铲屎官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他习惯性地伸出爪爪去摸谢宴的脸。
但是爪子拍到谢宴的脸上,苏梵才惊觉不对劲。
他现在是人!
一大早,同床共枕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亲昵地抚摸另一个人的脸,怎么看怎么暧昧。
苏梵从床上爬起来,尴尬地往回退了退:“对不起谢总,睡蒙了。”
再亲近的接触都发生过了,谢宴感觉自己的洁癖经过这一晚,都快被治好了。
他满脸怨念的开口:“睡好了?”
“好……好了。”
谢宴看向刚从自己身上拿下去的腿:“睡觉老实?”
一整夜,苏梵不是抬腿就是扔胳膊,都没消停过。
他想躲,但是对方像个雷达探测仪一样跟着他,一直挪到他怀里才肯罢休。
苏梵摸了摸鼻子为自己辩解:“我以前不这样的,可能是因为半夜冷。”
然后苏梵在看到裹在他一个人身上的被子时,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谢宴冷笑一声越过苏梵下了床。
苏梵刚爬上来的时候,谢宴也以为对方是因为冷,他抽空把地上的被子捡了起来盖在了苏梵身上试图让对方离自己远点。
至于他自己,打死他都不会盖。
但是丝毫没有用,盖着被子的人只要一离开他,就死命地往他怀里钻。
要不是知道这人一直没醒,他都以为对方是故意的。
两个人离开房间,苏梵借了老板的手机打了个电话。
万幸的是,借手机时老板并没有让他们抵押什么。
因为他们真的没什么可押的了。
谢宴联系的人是子公司的负责人。
对放显然是找了谢宴一整夜,听见他的声音后,激动的手机都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负责人手忙脚乱地重新捡起手机:“谢总,出事了!”
“怎么了?”
“网上现在到处都在传您昨天嫖……被警察抓走了,现在新项目股票已经下跌了!”
嫖……这就很离谱。
充其量他只是睡了个小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