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自从设下红粉擂,咱们南城每个月都得发生几十条命案,难道官府也不管管吗?”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灰白袍子背有些驼的老者,隔着几米远,便能闻到他一身酒气。
“老张头你就是玩不到免费的娘们儿,眼红。”
骆镖头远远地笑骂道。
“放屁!红粉擂根本就是害人不浅!那帮臭娘们就知道勾搭男人为她们拼命,没有一个好东西!”老张头气愤道。
袁让对于两人逗嘴没兴趣,但是他却好像抓住了什么。
“老人家能过来坐坐吗?”他向老张头招呼道。
老张头虽然跟骆镖头吵得凶,但袁让气度不凡,一声招呼便换上一副笑脸来到袁让身边。
“小官人有什么吩咐吗?老头子是卖酒的,这南城有不少酒楼饭馆都卖咱家的酒。”
“哦,那老人家一定发大财了,怎么还亲自送酒?”
袁让随口攀谈道。
“发财谈不上,唉,一行有一行的难做。”老张头为难地摇摇头,一脸愁容。
袁让不便细问,便道:“刚才老人家说每个月死几十号人,这些人都是练武的?”
“是啊。而且全都跟福乡苑的姑娘有点关系,造孽啊。”
又问了几句,顺便留下老张头酒坊的地址,袁让这才放老张头离开,继续去送酒。
几十条命案,擂台获胜的人被杀,难道真是争锋吃醋?
或者这背后也有尸解蛊的影子?
吃过饭,袁让出门没急着去看红粉擂,也没去酒坊,而是在左近找到一家药铺。
“有十年份左右的野参和九叶灵香、蜈叶果吗?”
这三种药材都不便宜,伙计立刻堆着笑上前道:“都有,客官要多少?”
“先每种来十个。”
伙计好悬没栽歪过去,买药都称斤论两,你这论个数是几个意思?
但这也难不倒他,立刻每种数出十个,然后上称称出重量。
这些东西花掉袁让三百多个银币。
将三种草药收入戒指,略一动念便完成了合成了数次。
果然还是不行,草药最多合成到五六十年年份的程度就需要消耗寿元。
除非卖掉五六十年份的草药赚些差价,最后他还得归结到去买百年份草药上来。
这想法只能暂时放到一边,或者等进阶到擒虎境再进行尝试。
袁让离开这家药铺便转去另一家药铺,将合成的草药卖了出去,赚了四十多银币。
赚到的钱虽不多,但袁让还挺高兴。
毕竟这是利用戒指捞到的第一桶金。
合成豹胎丸的这个不算。
接下来就该去拜房老张头的酒坊。
按着地址找过去,他再次来到城西罪民窟。
与昨晚到来时,街面因为宵禁一片冷清不同,白天的罪民窟还是袁让那曾经熟悉的场景。
无数衣不遮体面黄肌瘦的孩童守在街口,用哀求的目光盯往来行人,企盼有人能够施舍些吃食。
可惜往来的行人,也多半面有菜色,神色麻木没有半点对生活的信心。
袁让这一身还算光鲜的衣服突然出现在路口,立刻就像是一只仙鹤走进一群土鸡里一般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