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让的话语说不出的嘲讽,可袁奎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两位搏虎境的副千户大人就这么死了!
袁让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实力?
不,不对,他是跟不昧山叛徒在一起的,一定是那位叛徒出的手。
他不过是狐假虎威而己。
但就算这样,他也招惹不起那个叛徒。
“你们闯大祸了,快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袁奎送瘟神一般央求道。
“尸解蛊到底哪里来的?”
“我刚才已经说了,是一个怪人交给我们的,在那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只有你们遇到那个怪人?其它四族呢?”
“此事是一族之秘,我们不敢跟其它人说,怎么能去询问别家?让儿你在岛上受苦了,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
袁奎回答完问题,又好似想起自己是一个父亲,满是愧疚地关心起袁让来。
换成原主或许会被他不知真假的表演触动,但大总管是什么人,他的灵魂跟袁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只不过这个身体是借了袁奎的儿子而己,哪会被他打动。
淡淡地哼了一声又问:
“袁虎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袁虎,我不知道。”袁奎道。
“你不知道,你儿子一定认识,他派袁虎杀我。袁虎上岛后一天都等不了就动手,真是条好狗呢。”
“袁虎以前是为我办事的,但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可他又逃不出城去,只能上岛了。”
“其它的事都是他自做主张,跟我无关!”袁锋一推四五六。
“好!”
黑暗里再无声息。
袁奎父子猜测袁让和那个不昧山叛徒应当是离开了。
寻来火镰重新点灯。
房间里两个僵直的身影顿时吓了两人一跳。
使剑的镇抚司副千户站在窗前,使鞭的镇抚司副千户停在门前,两人均是背对着袁家父子,后背处一道翻卷的狰狞刀痕,生机已绝。
虽然猜测两人遭到毒手,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让父子俩生出莫明的悲哀。
一个多月小心供奉,处处讨好,花费多少人力物力和心思,好容易得到两位副千户大人的欢心,套出一点点的消息。
全都毁了,全都没了。
父子俩没来得及有更多难过,屋子里又接连出现四五道人影。
每一个身上的气势都不逊于两位副千户。
“人呢?”五人之中一名身着青色官衣的容色姣好的年轻女子冷声问道。
“两人,杀人后逃了。”袁锋抢着说道。
“两人?”另一个身穿便服的男子低头片刻又抬头,“这屋子里一共只有五个人的脚印,莫非是你们俩个人里有一个是贼人所扮?”
“没,没有!我们只看到一人,动手后灯灭了,我们只看到一条白线,再点亮灯便是这样了。”袁奎慌忙解释。
“那就没错了,来的只有一人。你俩看清了他是谁吗?”
那便服男子又问。
“是我……是袁让,我看得很清楚。”
“那就没错了。杨大人问吧。”便服男子又看向那名青衣女副千户官。
青衣女官此时正背着身对着那两位副千户的僵而不倒的尸体看得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