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猫x现实x幸运值(2 / 2)

azing!

我对着身侧不明所以的猫露出了既虚无缥缈又生无可恋的微笑:“花子,我宣布我从现在起就是个死人了,你能找个地帮我埋了吗?”

‘等一下!孩子你在说什么啊孩子!你还这么年轻,不要停下来啊!还有花子是什么东西,刚刚不还是阿花吗’

夏目漱石是又迷惑又担忧,从刚刚起他就不明白眼前的小女孩在做什么,又是像是中二病一样画魔法阵(虽然画的很好),又是像现在一样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疑似轻生的话,他是一下子少看了多少集啊!

短暂的崩溃后,我的脑海忽然闪过一个细节。

不对啊,如果这个世界没有魔力,那野见淳一脖子上的契约道具是怎么来的?

魔术作为一种人为的奇迹,摆脱不了等价交换的原则,其中派系也五花八门,但无一不是以自身作为“基盘”发动特殊“指令”的过程。

简单说就是通过消耗“人类存在的概念”,既生命力,或者是世界本源力作为能源,经由特殊仪式和规则重现神秘。

我几乎可以肯定,之前所见的颈环上面附着的力量就是类似生命力的能量形式,如果连这样的感知度都没有,我已经可以自裁了。

一开始我想当然把它默认成是魔术师的魔力,但现在却发现真相有所出入。

所以那种非常理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谜团一个接一个浮现,我像是被无序的毛线纠缠住的猫,拼尽全力去挣扎,只落得越绕越深的无解下场。

我有些低落地将脑袋搭在膝盖上,魔术并不是我赖以生存的根本,何况我只要随身携带宝石剑就能有不断的魔力来源,只要不是类似穿越时空这类等同于魔法的魔术,宝石剑足以完成所有魔术的能源需求。

但我作为魔术师在这个世界仅剩的归属感也在今夜悉数破灭。

“喵呜”

‘虽然不知道小姑娘你怎么了,但一定要打起精神来呀。’

夏目漱石用软乎乎的小爪子轻轻拍了拍女孩的手臂,紧紧地挨着她,作为寒夜里最后一抹温暖去宽慰这个陷入迷茫之中的孩子。

暖烘烘的体温贴着我的手臂,内心是有些触动。

我将三花从地上捞起,托着他的前肢,与自己平齐,亚麻金色的刘海微微覆住有些失焦的深黯眼眸。

“neko酱,以后要和人类保持距离哦,一不小心可是会死的。”

“喵呜”在饱含威胁的话语下,三花发出软绵绵的叫声,一点都没在怕。

夏目漱石平和地看着女孩,澈亮的猫眼里潋滟着慈爱的光。

‘放狠话时还用一副要哭了的表情,这个孩子还真是’

“和笨蛋一样,”我在手指汇集出幽光照亮了我和他,“快走吧咪咪,这里没你喜欢的小鱼干,我也照顾不了你。”

自以为已经惹人讨厌后,我起身就要放三花离开。

真麻烦啊,好不容易才让集装箱暖起来的。

“喵!!”

直到一个飞扑而来的小团子一把将我压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僵硬地维持着撑地的姿势,怔忡地溺在14年以来未接触过的柔软之中,不知所措。

又惶恐,又惊喜。

夏目漱石敛了女孩一眼,倦懒地打了个哈欠,‘别自以为是了小不点,这里可是老夫休憩的地方,老夫哪里都不会去,倒是你,明明就像断掉线的风筝一样,却还要把人往外推,到底谁才是笨蛋啊?’

“喵!”

‘所以你还抱着我干嘛,赶紧愣着啊!’

好似从那会说话的兽瞳中读到了讯息,我缓缓收紧双手,轻笑出声。

算了,花花那么热情再拒绝就太不给面子了,更深露重,我就当多了个暖手的。

杂乱无章的心音渐渐被怀中的热度抚平,在足够漫长的静谧里,呼吸变得安定而规律,意识愈发沉重被温柔地浸没于黑暗之中。

晚安,喵喵。

晚安,横滨。

雾气不知不觉弥散开来,月光重新流动在破碎的浪花之上,横滨的夜晚至少在这一刻是属于人人渴望的宁静的。

卫宫佐千代少有的没有做梦。

——她本可以维持着这种状态去迎接美好的晨露的。

但众所周知,卫宫家的幸运值都不是特别高。

“他就在前面别让他跑了!”

“快追!”

急促杂乱的脚步清晰地闯入迷离的大脑,狂放地吆喝接踵而至,我循着声从酣睡中惊醒。

被粗暴地唤醒我的脑子突突的疼,干瞪着充血的兔子眼,心中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贫民窟万事都好,除了不讲道理的傻x比较多,治安比较差,环境不是很好外,其他都让我好评。

只是没想到这第一夜还没过去异世界就迫不及待地让我见识到当地的地域文化。

该说不愧是民风淳朴的横滨吗?

爷爱了。

我麻着脸抱紧了我的猫,顺便还捂上了他的嘴。

在分辨了一下外面的声音,发现只是很普通(?)的黑帮围追戏码,我就安静地缩在集装箱里,隐匿了气息,默默地把装备佩戴好,等待这些人马风风火火地离开。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我竖着耳朵聆听,约摸是20个不到的脚步声,很快就接近了这片堆置着废弃集装箱的港口,在离我不足10米处停了下来

我:艹(一种植物)

“臭小子,你逃不掉了,我们的人已经堵在了各个路口等你自投罗网,现在乖乖跟我们回去见首领,还能少一顿皮肉之苦。”

“咳咳,就凭你们这几个杂碎吗?”应该是逃跑的一方说道,声音低哑,气息极其不稳定。

我:你们咋还聊起来了

“呵,我知道你这个小鬼有点本事,但你看看我们还把谁带来了?”

同一时间,从杂闹的声音之中,我清楚地捕捉到一个女孩抽泣地嘶喊声。

“放开我!哥哥!哥哥你快逃啊!”

啊是喜闻乐见地要挟戏码,一人一猫蹲在角落里看戏,我甚至有闲心地rua了一下三花的头。

还不及我rua第二下时

风瞬间动了——

没有多做思考,头皮一麻凭着直觉,我一个飞跃搂着三花跳出集装箱!

毫厘之差,身后的铁皮箱像纸一样,眨眼间被黑色的布料绞地粉碎,化作破铜烂铁,凛冽的风甚至切割下几屡来不及逃离的头发。

我回过头就看见这般七零八落的画面,当场震撼我妈。

说个笑话,衣服削铁。

所以,你还管这叫不是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