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可我听说的，是你顶着我的名字，在唐府做了三年表小姐啊。”

她显然没料到我会长驱直入，一时乱了阵脚，强作镇定道：“那……那都是谣言，小姐误会了，是奴婢遍寻小姐未果，无奈只得去唐府请舅老爷帮忙，更从没当过什么表小姐。”

我冷哼一声，手上加几分力，沉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有没有？”

碧珠疼的眼泪直流：“没有！”

“是我冤枉你了？那当初你串通你哥哥，半夜将我掳走，也是子虚乌有的事？”

碧珠脸色唰一下惨白，仍摇头：“什么？小姐被歹人胁迫了？那怎么可能是奴婢的哥哥，他虽好赌，也断不敢碰官家女子啊。况且奴婢侍奉何家十余年，怎么会做这种狼心狗肺之事，定有人从中作梗，想要离间我们主仆！是……是巧秀那贱人对不对，对，就是她！她自幼记恨我，巴不得小姐赶我走，说不定……就是她串通了匪徒绑了小姐，想嫁祸到奴婢身上，奴婢冤枉啊，请小姐明鉴！”

巧言善辩，虚伪擅装，同当年如出一辙。

若非那夜可怜她无家可归，也不会引狼入室，害落星含屈受辱，害我们流落他乡。

事到如今，她还要倒打一耙。

“你这个满口胡话的畜生。”我铆足了劲，狠狠甩下一掌，结结实实落到她脸上。

啪——

碧珠被掴的一阵踉跄，嘴角溢出丝血色，反应过来就往后退。

我反手又是一掌，厉声道：“我自认待你不薄，不想养狐为祸，竟让你生了不该有的歹念，以至灭主求荣，毁了别人一生。”

“你……你都知道了？！”碧珠惊诧摇头，“不可能……哥哥都死了，没人会说出去的，难，难道——”

她张大嘴看着我，忽然惊恐万分尖叫一声，像见鬼般连连后退。

“是你杀了他！”

我抿紧唇，眼神像刀子般震的她心惊胆战：“是他的贪念害死了自己，你以为自己逃的过？”

“你想怎么样？”碧珠颤抖着声音，“我可是唐府表小姐，你敢动我。”

我一步步逼近，在她惊恐的眼神里一字一句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欠的罪孽，该百倍偿还。”

“百倍……”

她身子猛然一僵，接着仿佛记起什么恐怖的事般，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你敢，我可是何三小姐，你敢，我可是何三小姐……”她疯了般叫喊着，被身后涌上来的龟公拖进了柴房。

雪月睨了眼院子里的人，高声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帮忙。”

龟公们交换了眼色，忙不迭奔了进去，立刻栓好了门房，里面立刻传来碧珠刺耳的尖叫：“你们干什么，不要碰我，滚开，你们这些禽兽！”

哗啦一声，悬窗被猛撞开，碧珠赤身露体扒在楦下，拼命的哭喊道：“小姐，奴婢知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小姐，啊——”

话音未落，一只硕大的巴掌落到她脸上，悬窗猛地合上，几个身影欺压而下，碧珠嘶哑的哭泣声渐渐被粗犷的喘息淹没。

雪月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朝老鸨使了个眼色。

老鸨忙道：“突然记起，阁中上个月的流水有些问题，还需姑娘移步账房，过目一二。”

“好。”

老鸨低着头送我出庭院，方到玄关，后头的哭喊声已然听不见了

我才轻声交代道：“人好好看着，我还有用，别弄疯了。”

老鸨犹豫道：“那姑娘方才说的百个……”

“嗯？”

她忙接话：“自然一个不会少，奴保证，会让碧姑娘毕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