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冷木头北汜(1 / 2)

画扇 咕噜喵 1223 字 2020-11-06

“你这般,想我断袖么?”

他定定凝视我,眼里逐渐溢出危险的气息。

我楞楞沉在那九天星月里,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又猛然摇头:“当然不想,绝对不想!”

“晚了,”他忽然勾出一丝妖冶至极的笑,魅惑蛊人,“我要断袖,不如先从你开始,好歹你现在也是个男儿身。让我尝尝这断袖的滋味,如何?”

我猛地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吓的直跳出两步,指着他慢慢挪过来的身子威胁道:“喂,玩笑不能开大啊,啊——”

话音未落,他已攥住我一截皓腕,微微用力,便将我震入怀中。我暗骂,他何时变得这样腹黑了,难道是尔虞我诈的王宫待久了,连人也变得满肚子坏水。

我瘦弱的身子一颤,他温热的嘴不知何时贴近我早已赤绯的耳垂,吐气如羽,羞的我立刻闭了眼。

当我竟然以为他会有下一步进展时,他却顿住几秒,忽然探手抵在我的背心,发力间我已被轻轻推出他怀中。脱了桎梏,舒出一口长气后,我立刻反手就一肘。

他带着得逞的笑,挡住我的手腕:“这就是你随意诽谤别人的后果。”

我红了脸:“你……”

他摊了摊手,表示无奈:“不证明给你看,你怎么会相信我是个直男?”

“我……”一时语塞,我竟想不出理由骂回去。只能认栽,暗中发誓下次定要加倍讨回来。

“我不娶妻,是怕若再出意外,岂不白白耽搁别人。反正日子还长,再说也不迟。”他饮下一盏茶,又给我斟满。

我想,你还算有点良心,便决定不再计较他刚刚的所作所为了。

聊至子夜,又断断续续谈及琐碎的官场事,与这边的见闻。随意嗑叨一会,就觉困意袭来,只能撑头打盹,又因过于兴奋,不愿睡去。点头抬头间,已渐渐沉入睡梦。

梦中无人,却有一袭带着体温的软被披上肩头,淡淡竹香沁人心脾。

次日初醒,已近正午。

我揉了揉朦胧双眼,抬着有些痛楚的额首,才觉自己昨夜竟就这样睡了过去。身上还盖着他的棉被,殿中书案上昨夜杯盏里余下的陈茶未净,连拓着小壶的炉灶也有半截被浇灭的桔梗。

房间却是精心收拾过了,竹简归位,连满地衣衫也都不见了。这般看来,倒是个中规中矩的书房。且外面日光正好,今日定又万里无云。

我伸个懒腰,穿鞋踱过空寂大殿。翻过两落垂帘,珠玉叮咛,重重楼宇阁室空旷无人。飞花卷入长庭,婆娑树影被我踏碎成满地琳琅,水钟清立昊然。

无人的宫楼,雅致又清净。我不禁暗叹,小疯子果然眼光好,选的居所通明透气,又无人打扰。

我正这样想着,雕鸾刻凤的悬梁上,忽然跳下一个人影,从天而降落在我的面前。吓得我后退两步,定定看着他。

青衣玉带皮靴,两脚一点轻飘飘的落下,不惊扰一丝烟尘,竟连珊瑚长窗上的柳枝也不波动分毫。

我大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定神打量他,心中警备便一下消散了。显然,能从大约十米高的房梁上跳下,而毫发无损的,只能是宫里的禁卫。又能随意擅闯中舍居所的,我记忆里,也只有那个穿着不合规制的侍卫北汜了。

关于北汜,我倒未曾向吕祁风打听,毕竟他除了长的好看点,穿的偕越点,其他都与普通侍卫无异处。我完全把他定位成一个尚在青春期,有点叛逆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