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泉全身是血,嘴角的笑像极了罂粟花开,灿烂且诡异。
血顺着木桩流到地上,血聚集到木桩下面,形成一个深挖,不时有虫子从里面爬过,泛起一圈圈涟漪。
监狱伸出不时传出一阵毛骨悚然的惨叫,宁雪坐在石头上,后背阴风阵阵,吹的脊椎发凉。
她缩缩脖子,拽拽身上的衣服,将全身包裹住。
水滴落到她脖子上,她吓的“蹭”一声跳起来,手往脖子上抹去,湿漉漉且粘稠,她的手慢慢伸到眼前,透过灯光看清楚手上的血渍。
她顺着水滴滴落的方向看过去,上面洇湿了一大片,与审讯犯人时溅落的血迹融为一体,掉落到地上形成一个小圆圈。
江泉似乎对这些早就见怪不怪,嘲讽道:“小姑娘,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赶紧走,否则有你后悔的时候。”
“你不告诉我,我娘的下落,我是不会走的。”宁雪与他杠上,倔强的站在那,脸上的惊恐与紧张出卖了她。
“你晚上别害怕就行。”江泉笑容越发怪异,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宁雪身后,似乎在等什么。
监狱里面的惨叫声越来越响,声音透过墙壁传出来,在里面回荡。
“救命,啊救命啊……老鼠别咬我,别咬我……”一浪高过一浪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宁雪从小害怕老鼠,她站在监狱似乎也能感觉到老鼠从她脚底钻过一般,站到石头上,眼睛望着江泉。
江泉身后也出现了一只老鼠,顺着木桩往上爬,快要咬到江泉的时候,宁雪吓的大吼一声,老鼠“呲溜”一声从桩子上下来,不知所踪。
“这就害怕了?”江泉似乎早就见怪不怪,“一会还有更让人害怕的,你想不想看啊?”
宁雪早就被这里的一切吓的三魂不见七魄,腿下意识的往出口那边迈,抬起来,又重重落下。
她从地上捡起地上的鞭子,握在手中防身,手从鞭子上的针尖上划过,“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怕不怕生不如死?”
江泉不理会她。
“要不咱们赌一把,如果你赢了,不管你开什么样的条件我都答应你;若你输了,就告诉我,我娘的下落。”
“你想赌什么?”
“就赌你能不能受得住监狱这些刑罚,七天为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