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休养,莫要大喜大悲的话,差不多能有两三年的时间。但是一旦再经受一次刺-激,怕是活不过半年。
宫璃墨闻言点头,心中思虑了一番,而后开口道。
王妃那边呢?药物可寻找到合适的了?
鹿老和连释等人刚回府也没几日,故而对于这一块的速度到底是慢了些。连释看了一眼自家师叔,随后开口解释道。
需要的药材是都寻回来了,但是之前试了试。王妃如今的身体似乎对于一些药物,还有些不太能接受。
语毕,连释顿了顿,似是在组织语言,而后才接着道。
故而要继续完善药方的同时,在此期间,还需好好调理王妃的身子,以免届时她身子会有些受不住。
听到这,宫璃墨点了点头。虽说自家王妃一日不醒,他心中便一日不得安生。但是如今既然毒素已经在缓慢的祛除,自家王妃也没有了生命危险。所以宫璃墨便也没有那么的着急,反倒是更加注重于自家王妃的身体。
三个月时间一晃而过,睿康帝的身体在鹿老等人的医治之下,较之以往已然好了许多。睿康帝因此封赏了好几次鹿老和连释,又派了太医院的御医与鹿老等人交流。
最开始太医院还有些人不太服气,但是在与鹿老等人商讨过医术之后。一个个个的倒是心服口服,一心只想在两人身上多学些东西了。
在此期间,因着容楚经过了又一次的将毒素排出体外的过程,故而身体都是好了很多。宫璃墨也被自家王妃这次吐出的那些污血吓得不轻,但是看着自家王妃自从吐过后,便一日日好起来的身体,宫璃墨心中稍安。
经过那一次将毒素排出体外后一个多月的细心调养,容楚的身子也好了许多。鹿老便准备在近几日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将已经配好的药物给七王妃用上,进行最后一次毒素的清理。
因着这两件事情,宫璃墨近来的心情都算是愉快。正好今日是宫陌启三月缓期的时限,得了自家父皇的吩咐。宫璃墨端着从元公公那边端过来的酒,与特意抽出了时间的自家皇兄一同向刑部大牢而去。
被关押在刑部大牢的宫陌启在看到来人的时候,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曾经他也为了那个位置不择手段,但是成王败寇,他失败后便只能锒铛入狱,却是给这人当了垫脚石。
之前他就知道这兄弟二人是非常强劲的对手,这种强不仅仅在于他们占了居嫡居长的名头,还因为这两人的才华隐隐都在自己之上。
自己唯一能够比的过他们的,也就是父皇的宠爱和母妃在后宫之中的地位。但是经过在大牢之中三个月的思考,宫陌启这才发现。
他不仅亲手将自己的优势扼杀,还为这两人递上了最为关键的一颗垫脚石,送他们到达了自己想要的位置。每每思及此,宫陌启都十分的懊悔。
宫璃墨和宫璃赋两人并未带多少人,身边只跟了白钰和锡简两人。锡简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一杯酒。
从自己的思绪之中回过神来的宫陌启在看到那一杯酒之后,眼神有一瞬间的闪躲,随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来。
怎么?两位这是来看我的笑话?
即便心中知晓自己输得不冤,但是在看到这两人的时候,宫陌启心中还是有些不甘心。
宫璃墨和宫璃赋极有默契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而后看向戴着镣铐,一直站着的宫陌启。宫璃墨微微一笑,率先道。
请坐。
宫陌启倒也没有推辞,左右成王败寇,当初自家父皇圣旨下来的时候他或许还会有些不能接受。但是三个月过去,再多的情绪也都缓了下来。
即便知道这两人过来的目的,知道今日就是自己的死期,宫陌启倒也能够平静的对待。
而对于宫璃墨改了称呼的事情,宫陌启倒也接受良好。毕竟自家父皇当初的那一道圣旨,可不仅仅是赐死了自己,还削去了自己皇子的身份。
思及此,宫陌启权当没有看见宫璃墨嘴角那一抹讽刺的笑意,反倒开门见山的道。
怎么,两位不是来送毒酒的吗?摆出闲话家常的架势,是要干什么?
宫璃墨脸上仍旧带着笑意,可却让人看得心底发凉。宫璃赋倒是没什么反应,仍旧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似是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宫璃墨。
见宫陌启即便明白了他们的来意,仍旧一副平静的样子,宫璃墨有些意外的挑眉。
宫陌启,没想到你倒是能够沉得住气,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府中之人的下场吗?
宫陌启闻言神情微顿,心中警惕的同时笑着看向眼前的宫璃墨。
七王爷说笑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对于我犯下的罪,圣旨上不是说的很清楚吗?我府中之人的下场,怕是闭着眼睛也能猜到。怎的?还需要我这个当事人给七王爷解释一番吗?
宫璃墨和自家皇兄来之前已经将附近的人都清理过了,故而倒也不怕泄露什么。且他们时间足够,倒也不介意与宫陌启谈一谈。故而,在听到宫陌启这话时,宫璃墨反倒笑了笑。
坐在一边的宫璃赋似是看不下去自家七弟欺负宫陌启,淡淡的扫了一眼宫璃墨,开口道。
七弟,莫要玩过火了。
宫璃赋这一声劝诫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倒是让宫陌启觉得有些做作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