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璃墨自然知道自家皇兄话中之意为何,不过在看到宫陌启明显有些变了的眼神之后。宫璃墨倒是突然间改了主意,转而开口道。
自然不需要,本王既然亲自来了,也不能空手而归不是。毕竟,总要拿出些东西,才能让你那位至今还被押在冷宫之中的母亲说出实话来,不是吗?
宫陌启本不欲踏进宫璃墨的陷阱,但是在听到自家母妃的时候。即便面上的表情装得再若无其事,但是心底难免还是有些动容。
宫璃墨,你莫非想要抗旨不成?
宫陌启从未想到过,自家父皇那一道让自己曾经无尽绝望的圣旨,如今竟成了自己保护所在乎之人唯一的屏障。多么讽刺又多么可笑。
宫璃墨是谁,即便宫陌启极力遮掩了,可宫璃墨还是察觉出了宫陌启的言不由衷。宫璃墨并没有理会宫陌启如今心中到底是如何的难受,只是慢慢悠悠的在其备受煎熬的心间又洒了一把盐。
父皇的旨意,不也是赐死吗?虽然说了要留下全尸,但是不妨想想自从你被抓之后,父皇可曾看过你一眼,看过你母妃一眼?
语毕,宫璃墨笑着看向宫陌启,意味深长的道。
如此一来,只要最后的验尸官说没问题,那么谁会在乎你们死之前到底被人怎样对待过呢?
宫陌启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惊恐,随即心中担忧的同时,有些气愤的道。
你们想要对我母妃如何?
正是因为知晓在如今这两人势力如日中天的情况下,即便自己并非是被毒酒赐死,而是被折麼致死。也没有人会,更无人敢将此事告诉自家父皇,所以宫陌启才会难得的有些惊恐。
不管眼前的人对他如何,他是不怕的。但是自家母妃还有自己年幼的孩子,可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任人施与了。
宫璃墨笑了笑,从站在自己旁边的锡简手中将毒酒接过来放在桌子上,一字一句的道。
本王不欲如何,但是你说,若是本王安排一番。将你身上的东西带过去让你母妃看一看,她是不是会很愿意将当年做的那些腌臜事说出来?
听到这,宫陌启莫名的觉得身上发寒,抬眼盯着眼前邪气四溢的宫璃墨道。
你敢?
宫璃墨笑了笑,朝后背靠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宫陌启。
那你便看看,本王到底敢不敢。且不说你们母子二人曾经造过多少孽,就单单说你母亲,为了爬上皇后的位置,私下里做了多少腌臜事。怎的,敢做不敢当吗?
宫陌启看着自己眼前明明与自己坐的高度相同,却又似是高高在上的宫璃墨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心中甚至还有些恐惧。
正是因为他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情,所以他清楚的明白。即便自家父皇下了令,但如今多的是有人想要巴结眼前的两人。只要是他们想要的,都不用他们亲自动手。总会有人将他们想要做,而不方便做的事情做了。
思及此,宫陌启有些挫败的坐在原地,脸色灰白的道。
说吧,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宫璃墨有些意外,却又有些意犹未尽的转而看向自家皇兄。宫璃赋看出了自家七弟的意思,随即摇了摇头,示意不必,随后这才看向宫陌启道。
本殿只想知道,当年本殿的母妃到底是怎么逝世的,这期间都有谁插了手,又是谁主谋。
宫璃赋淡淡的一句话让宫陌启有些茫然的同时又有些不可置信。
元后逝世,世人皆知是因为病逝,并未有任何人插手其中。两位莫不是想将元后的死,也横加在我母妃头上吧。
语毕,看着两人一脸冷漠的神情,宫陌启觉得有些可笑的同时,又有些意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若是想要寻求真相,那我只能告诉你,关于元后的事情不管是在前朝还是后宫,都是禁忌,故而我也不知其中详细的缘由。
若是你们只是为了找人领下元后之死的罪名,那我无所谓,你们可随意。毕竟,你们本就不信任我。
见此,宫璃墨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当年自家母妃逝世之时,宫陌启年龄并不小了。作为生长在深宫之中的皇子,若是他母妃真的有所动作,不应该察觉不到。
可是观其神情,似乎是真的对自家母妃的事情一无所知。到底是宫陌启城府太深,将他们都隐瞒了过去。还是说,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
思及此,宫璃墨转而看向自家皇兄。宫璃赋与自家七弟有相同的疑惑,只是此事该如何还需从长计议。
想到这里,宫璃赋隐晦的朝着自家七弟摇了摇头,随即笑着道。
既如此,此事本殿自会清查清楚,那便先请你在此多待几日,待本殿查清楚事实了再谈你的生死不迟。
语毕,宫璃赋起身带着自家七弟离开。而宫陌启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中一惊,这两人如此表现,只能证明对于元后的死,他们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证明元后并非是自己病逝,而是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