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公子,此人所言属实,属下确实在他家中厨房发现了还未处理的兔子和半只已经吃过的羊。
宫璃墨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其他人呢?可有需要辩解的?
那些猎户不是要留着家里人吃,便是城中富户已经早早预定了,锡简一一核实过,都是真的。
王钊等那几人都说完,这才行了一礼道。
启禀大人,草民将所有的野味都卖给了赵屠夫,至于赵屠夫觉得好。草民不愿卖的那几块,是想着留下来待月儿出殡之时招待前来帮忙的街坊邻居的。
宫璃墨闻言倒也没有说什么,抓呢而看向一边的赵屠夫,你可有何说的?
赵屠夫闻言身子抖了抖,想到自己昨日见过的那尸体,胃里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因着王钊当时一脸的不愿,那肉比起其他肉也细嫩的很。草民便将其打了记号,正是从我家搜出来的那几块尸体身上的肉。
说着,赵屠夫干呕了半天,这才一脸菜色的道。
因着那肉看着不错,草民还让家中的那口子做了一份,一家人吃了。
听到这里,容楚有些同情的看向那赵屠户,随即看向一脸镇静的王钊,此等结果也算是意料之中。
王钊并未争辩,低着头似是默认了一切。宫璃墨摆摆手让捕快将其他人待下去,留下赵屠夫和王钊,这才将目光转向王钊。
王钊,赵屠夫所言,你可承认?
不错,那狗贼正是草民所杀。说着,王钊满脸的愤恨,公子总说律法之下不可伤人,可狗贼坏事做尽,我阎岳兄长写了诉状前来伸冤,你们不仅不受理还将人乱棒打了出去。你们为官不仁,不声张正义,难不成我们自己报仇也不行么?
两侧的捕快见王钊神情激动,意欲起身。连忙过去将人压住,以防其暴起伤人。
宫璃墨摆了摆手示意那两人捕快下去,这才开口。
即使如此,你便是认了着杀人的罪名,是也不是?说着,宫璃墨扫了一眼知府大人,知府大人被七王爷着莫名的一眼扫的心惊肉跳,正要说话,那王钊便点了点头。
不错,草民认了。
宫璃墨点了点头,那你为何要将那鞭子和一些铁器埋在受害的那富户家里?
自然是为了减轻我的嫌疑。王钊头也不抬,爽快的承认了自己的行为。
宫璃墨闻言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盯着王钊。
那你是怎么进去的那富户家?
王钊被盯得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心底发慌,但还是镇定的道。
深夜之时,从后门偷溜进去的。
那其他凶器你放到了哪里?分尸之事可是你的主意?
宫璃墨盯着底下的人,紧接着道。
在我家中,西厢房内,与制作皮毛的刀子在一块放着。分尸自是我自己的主意,那种渣崽,分尸也难解心头之恨。
王钊似是想起了自己杀人时的情境,一张脸涨的通红,情绪异常激动。
阎岳当真丝毫不知你的行为?宫璃墨将手中的惊堂木一拍,阴森森的道,说实话。
王钊有一瞬间的慌乱,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她知道的,对吧!
说着,宫璃墨笑了笑,起身逼近王钊,在距离王钊三步之遥停下了脚步,看着一脸惊惧的人。
你跟了李安两天,趁其不备将人绑到了自己院中。先是用鞭子将人折辱了一番泄恨,随即像平常处理野味一般将人杀了,杀完人正要将人抛尸乱葬岗,却正巧碰见了前来找你商量丧事的阎岳。
王钊不知道眼前的人是怎么知道的,竟是说的丝毫不差,就像是当时他也在场一样。
看着其脸上的笑容,王钊向后退了退,似是想起了什么,这才厉声道。
你骗人,哪里有阎岳,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宫璃墨居高临下的看着几乎崩溃的人,轻飘飘的道。
阎岳最初还有些害怕,随后明白既已成事实,便只能将尸体处理了。分尸的注意是他提的,或许你还想着将那些人肉卖到什么地方?不料赵屠夫太过执着,你为了不让他生疑,只得将人肉卖给他。那些没找回来的人肉,你卖到了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