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扫了一眼跪着的七王爷,随即跪下道。
微臣参见皇上。
皇上闻言这才从奏折之中抬起头来,看似漫不经心的道。
你可知朕传你前来所为何事?
礼部尚书扫了一眼跪在旁边的七王爷,心中有些忐忑,但还是一脸淡定的道。
微臣不知,还望皇上明示。
皇上闻言并未开口为礼部尚书解惑,反倒看向跪在一旁的宫璃墨。
你来告诉他,为何传他。
宫璃墨刚才还是满腹的不平,但此刻早已恢复平静,闻言淡淡的道。
儿臣遵旨,
语毕,宫璃墨转而看向一旁的礼部尚书。
父皇近日命本王查了一桩案子,期间有些事情需要向尚书大人求证。父皇为了不让本王跑一趟尚书府,故而宣了礼部尚书前来。
淡淡的说完,见自家父皇示意自己当堂对质,宫璃墨倒也没有客气。虽是跪着的,却也气定神闲的看着礼部尚书,不等他反应便直接道。
因着案情需要,本王需要问尚书大人几个问题,还望尚书大人据实以告。
礼部尚书闻言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似是在专心批阅奏折的皇上,而后这才笑着道。
即是案情需要,微臣自当配合,七王爷有话但问无妨。
即是如此,不知尚书大人可否告诉本王。三年前盐引之案的主犯珞辰轩越狱潜逃当日,尚书大人在作何?
宫璃墨言语间略带随意,好似只是两人之间的闲谈。可这问题,直接让礼部尚书出了一身的汗。
这这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微臣还真记不清了。
礼部尚书低头看着地面,略带为难的道。
宫璃墨看着礼部尚书无意识间握紧的拳头,嘴角的笑意更甚,一手无意识的放在腿上敲打着。
哦,即是如此,那本王也不为难尚书大人想起来了。本王换一个问题,尚书大人与那望月楼,是什么关系?
礼部尚书闻言后背全是冷汗,却还是笑着道。
微臣不过是好吃望月楼的饭菜,偶尔去望月楼吃顿饭。
宫璃墨见礼部尚书言语之间死不认罪,直接道。
尚书大人即是如此说,那本王想要问问,那望月楼的珞轩手中为何会有尚书大人的书信。
语毕,宫璃墨并未给礼部尚书丝毫反驳的机会,开口又道。
此案之中至为重要的麝香,可有人作证是你提供给他们的。本王倒不知,尚书大人何来的本事,竟也有麝香这东西。
元公公安静的立在龙案旁边,不发一语,就跟个透明人似得。在宫里待久了,自然知晓什么时候该出声,什么时候该安静。
礼部尚书正欲开口为自己辩驳,皇上突然放下手中的奏折道。
墨儿交上来的物证可不止几分轻飘飘的书信,爱卿若要狡辩,也可说说,是谁能够有如此大的本事陷害你。
语毕,皇上将龙案上的书信扔到礼部尚书身前,看向礼部尚书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
还是说,爱卿是为人卖命。如此嘴严,是为了等待时机?
听着皇上意味深长的话,宫璃墨低头看着地面沉思。
倒是礼部尚书,到底是在朝堂之上混了多年的老狐狸。闻言捡起地上的信扫了两眼,立刻磕了几个头道。
皇上明鉴,罪臣认罪认罪。
话音未落,礼部尚书瘫坐在御书房内,深知自己这一次算是彻底完了。
皇上想要保全他身后的人,这所有的罪名他是认也得认。不认,也总有人让自己认。只求皇上看在他认罪痛快的份上,莫要牵连他的家人。
礼部尚书即是认罪了,皇上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来人,将礼部尚书押入天牢,待此案完结后一同发落。
看着礼部尚书被押下去,期间竟是一声冤枉也没喊,宫璃墨嘴角的笑容越发苦涩起来。此案告破,明明应该松一口气的,此刻却只觉心中沉甸甸的,烦闷的厉害。
此案既有父皇圣裁,儿臣定当尽快将所有案卷整理妥当,让父皇过目。
皇上闻言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反倒开口道。
今日朕说的,墨儿可记住了?
宫璃墨低头苦笑,语气淡然的道,儿臣谨记。
皇上闻言满意点头,挥了挥手道。
那便好,近几日你也辛苦了,此事不着急。你回去先休息,明日再去大理寺也不迟。
是,儿臣告退。
宫璃墨起身,径直出了皇宫回了自己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