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无可奉告,然而两人相似的长相已揭开一半的谜底。段杰没有再追问,忽然道:“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莫顿医生才是100%的成功率。”
气氛降至冰点。
“抱歉……我无意冒犯,我只是,我大概只是觉得很可惜。没有人能预料到结局,我……楚桓第一场手术结束后,莫顿医生看起来很有自信,他也是我的主治,他真的很有信心,后来他不能再担任楚桓的主刀,我……”在楚越的目光里,段杰话越说越干,他喉咙发痒发紧,摇摇头,视线左右飘移,气馁道:“我只是感到遗憾,真的抱歉。”
“不必。”楚越打断道:“我们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只需要清楚这一点就好。”
专车上,伊夫放轻了呼吸,因为他感到缺氧,想摇下车窗透气,又怕惊动了楚越。
前排车座后挂着几本期刊,楚越随手翻开一本财经报告,扉页里调出来一张纸。
那是一张排版工整的宣传单,正中一行加粗大字‘凡有罪者,必遭其报’,下面又标了一行小字‘审判自有公允,人智只可欺人’,最下面画了一架天平,天平两端的砝码分别是罪与罚。
b5大小的纸张,楚越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视线流连于天平与砝码,似乎觉得很有意思。他道:“这一辆是楚承志的旧车吧。”
“是的,老板。”伊夫心里一咯噔,楚越常年不在华国,华国内楚家的财产还没来得及梳理,这次回来的匆忙,别说车了,连司机以前都是给楚承志干活的。
将宣传单叠成小方块递给伊夫,楚越道:“帮我收好,以后就是楚家的传家宝了。”
伊夫:“???”老板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呢。
楚越的车子驶进楚桓公寓大楼的停车场时,海城影视基地里,楚桓正在发愁。
宏图特意打来电话解释:“试演者的简历并未做特殊保密,但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公开。秦无奕的简历信息绝对是被人黑走的,其实他的简历本身没有任何问题,但网上明显有人在做舆论导向,专门针对秦无奕的学历下手,引导公众想象他是个不学无术的流氓地痞。”
现在网上对秦无奕的非议很大,简历信息流入公众视野,带节奏的媒体不在少数。
‘打小就不好好学习,拿个初中文凭都能当主演,这样的人出现在荧幕上,家长就不担心?’
‘有一说一,流氓地痞不也算狂徒吗,所以这是啥,小混混演个小混混,真是本色出演,导演会挑。’
‘就这玩意压着我们dj?还不如选杰哥了,我们杰哥不仅凭自己的才华走出大山,还赚钱帮扶父老乡亲,真不是混子可以比的。’
饮下剩余的水,空杯子搁在一旁,楚桓道:“演艺圈是个是非地,我知道他迟早会经历这种事情,但是没料到这么快。”
这个水杯今天已经空了两次,盯着那个水杯看了两秒,萧琢文道:“您放心吧,那小子一身铜皮铁骨,承受能力没那么弱。”
远处,秦无奕正和男二对戏。
已经拍了一段时间的电影,秦无奕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拍戏,楚桓并不清楚,但秦无奕每天都有认真地去完成工作。与个人喜好、生存压力无关,这孩子性格里本身有一种执念,要么不做、要么做好。
“承受能力强不代表应该承受。”人是他带进娱乐圈的,楚桓原本的打算就是完完整整带秦无奕入门,只要肯踏踏实实好好拍戏,不管他选择留在娱乐圈发展还是另有打算,楚桓都很乐意帮他多铺一点平路。
结果现在一部戏还没拍完,就有人上赶着想要动他的人。
“琢文,联系一下宏图的负责人,尽快安排时间召开一次记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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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导,你崽子被人欺负了!”
正经历社会性死亡的楚导掀棺而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