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机场贵宾通道，伊夫跟在楚越身后，一边留意周围动向，一边快速记下老板交待的事项。

跨海事务通过小小的蓝牙耳机传递过来，楚越听着总部的例行汇报，偶尔给出简短指示。

另一边，全副武装的青年骤然抬起头。

青年身边的时尚男人疑惑道：“怎么！？有人认出你了？”

取下墨镜，段杰望向楚越远去的背影，沉思道：“这个人的声音，我好像在哪听过。”

“快把墨镜戴上！”经纪人的动作打断了段杰的思路。

他抬臂挡开经纪人的手，直直奔向即将抵达出口的人。

“喂！那位高个子帅哥，你等一下！”

此时周围根本没几个人，前面的男人明明知道是在叫他，却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喂！”段杰扭身躲开伊夫，一把抓住楚越的手腕，气喘吁吁道：“你这个人呼你耳聋吗！？”

眉峰蹙紧，瞥向手腕的目光里是□□裸的厌恶，楚越冷声道：“松手。”

抓着他手腕的人根本听不懂人话，楚越振臂甩开段杰的手，终于勉为其难地抬眼看向动物园里跑出来的莽撞猴子。

这猴子先是抓着他不放，现在又仿佛见了鬼。

楚越抬起手腕，伊夫手脚麻利地从随身包掏出消毒喷雾无死角完美消杀。

消毒湿巾擦拭着手腕，楚越扬眉：“有事？”

“去年三月中旬，你是不是去过莫里斯特兰诊所。”

莫里斯特兰诊所的骨科与神经外科全名。

“与你有什么关系？”楚越转身。

身后，段杰终于喘匀了气，他冲楚越的背影喊道：“去年三月中旬，我在拍综艺时摔伤了手臂，恰好有一个人当时与我在同一时间段住院，那个人难道也与你无关？”

背影顿了一瞬，楚越回身，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杰斐逊博士在外科上成就卓然，除了他我谁也不信。莫顿医生，我不否认你的能力，但我需要的是100%的成功率。”已经过去了一年多，段杰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段偶然听见的对话竟在他记忆深处保存至今，甚至一个字都不差：“这句话，是不是你说的。”

头顶机械音播报着航班动态，箱子滑轮一遍遍碾压过地面。

楚越赶到医院时，人生第一次失去了方向感，在诺大的医院里晕头转向。他每每都忍不住想象，楚桓躺在担架上被推进来时，沿途遗留下来的也是这种声响。

心情倏然差到了极点。

“是我说的，那又如何。”

“……你，和楚桓是什么关系。”

“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