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既然当初都没有留意过，说明真正吸引我的并不是星光和海洋。”那时的他，一心一意记挂着《百态》，期待着即将开幕的颁奖典礼，悄悄地计算着与那副金面具奖杯的距离。

星光与海很美，但我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夜风卷起层层浪花，楚桓指向海天一线，道：“陆斗知道蔚娥的未来拥有无限可能，所以才心甘情愿放开手。秦无奕，你的未来也有无限可能，任何一个爱才的导演，都不会舍得将你据为己有。”

海浪声落到秦无奕耳中，彻底只剩下塞壬的低语。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只好将楚桓抱回轮椅，撑住轮椅扶手，问道：“所以，我的未来没有你？”

“不是没有我，是不止有我。”楚桓抬头望向天幕，道：“喏，我只是无数繁星中的一颗，也许暂时为你带来一点光，但那并不算什么。你以后会结识更多的人，他们都会在你的生命中发光发热。”

“把我当孩子就算了……你对自己的认知也一团糟。”

“嗯？”

五指轻轻搭上楚桓的下颌，秦无奕稍稍有力，微微偏转楚桓的脑袋，引着他视线上移，越过无数星光，直达独一无二的月亮。

“你对我来说，从来都是独一无二的。”

此时此刻，圆月的倒影落在海天一线，某个人心中渴慕的远方，悄然乍现。

气氛忽然就不那么对劲儿了。

现充楚导突然罹患社交恐惧症一般，在与秦无奕的独处中手足无措。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不过接了个电话的功夫，萧琢文一回来就目睹两个人在月光下‘深情’对望。

“啊，你回来了。”楚桓清了清嗓子，悄悄松出一口气，拍拍秦无奕肩膀，道：“一会儿就要回港了，邬嘉丽好像在组织合影，你也快过去吧。”

月光下，深渊中的幽蓝愈发纯粹，沉溺于这片孤海，楚桓几乎要喘不过气了。好在，秦无奕终于移开了目光，他站起身轻轻“嗯”了一声，一如往常般乖顺听话。

“阿桓。”

久违的称呼再现，楚桓愣了一下。

很久很久之前，萧琢文是称他“阿桓”的，哪怕两人是雇佣关系，不守世俗规矩的佣兵甚至会咋咋呼呼地叫他“小鬼”。

后来随着楚桓长大，萧琢文也年岁渐长，脱去少年轻狂的脾性，话越来越少，称呼也从“阿桓”变成了“先生”。

今夜不止秦无奕出人意料，连萧琢文也与平常不同。

“怎么了？”

远处，秦无奕已经站进了合影的队伍里，有几个人探头探脑向这边望过来，似乎想喊楚桓过去一起拍照。秦无奕也看了过来，萧琢文微微侧身，挡住了他的视线，两人四目相对间，萧琢文终于下定了决心。

“阿桓，我明天需要出一趟远门，大概两天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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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琢文：你黑化值涨了吧

秦无奕：没有。

萧琢文：我不信。

秦无奕：就算涨了，也没你高。

萧琢文：现在最高的可不是我。

秦无奕：将来就难说了，你最近涨势惊人。

萧琢文：……等你处在我这个位置，你不涨算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