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白月做了个梦。
梦里,她清楚的意识到在做梦,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
“吱呀~~”
她推开一扇门,里面漆黑一片。
她拿出火折子一吹即亮,朝里面照了照便钻进去,白月潜意识觉得这地方不好,想逃离又不行,视线只能跟随她移动。
这到底是哪?
只见她避开一些地砖,又将里面的火把点燃,看起来轻车熟路,显然之前来过。
黑漆漆的屋子总算有了些光亮,白月打量周围的环境,面前是一条甬长长的道,穿过甬道由台阶而下,更里面是一排排的……
牢房?
那一排排木头栈栏和上锁的木门,还有黑暗中传来的咳嗽声,显然关了人,不是牢房是什么?
白月总算明白是哪了,怪不得如此隐秘黑暗,还阴森森的,原来是地牢。
她径直来到地牢尽头,最里面关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他麻衣上都是斑驳血迹,明显受过刑。
白月感受到她在伤心难过,情绪波动剧烈。
“阿公。”她开口轻轻唤了声。
白月闻言一惊,忙细看老者的长相,呃……两人长得并不像。
老者本在闭目养神,听到声音,猛地睁开双眼。
看清来人后,他瞳孔一缩,目光似穿过她,看向灵魂深处的白月,厉声道:“快离开!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白月只觉得脑袋疼痛不已,似要裂开一般,顿时天旋地转。
再次睁开眼,已然躺在床上,她猛然坐起身,大口喘着粗气。
“还好,还好……”
她看了看双手,见能掌控身体才放下心。
“怎么了?”奎琅跟着醒来,语气带着几分睡意,低沉暗哑。
“做了个噩梦。”
白月心有余悸,钻入他怀中,被他的气息包围着才有安全感。
“梦到了什么?”
奎琅伸手揽住她,发觉她身上冷汗涔涔,轻拍她后背。
瞧着怀里受惊的人儿,他有些心疼,做了什么噩梦,竟怕成这样。
“我梦见去到一个很黑的地牢,里面有个老头,好像是我阿公……他很生气,让我快点离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
白月回想刚才的梦,脑袋又隐隐作痛,奇怪的是,在梦中明明清楚地看到老者的面貌,现在却怎么也记不起他的长相,朦朦胧胧的。
“你梦到阿公被关在地牢?”奎琅皱起眉,这可不是好兆头。
“给我的感觉很真实,不像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
白月也说不清,梦境仿佛在牵引她,重现当时情景,给她传递信息。
“有这个可能,你之前受到刺激和从树上跌落,只是暂时失忆,慢慢会记起以前的事情。”奎琅分析道。
汉子的说法不无道理,但恢复记忆要做稀奇古怪的梦,她宁可一辈子不记得。
因为白月惊悚的是,梦中的她,有着原主的意识,而白月的灵魂被禁锢在身体中,看得到,听得见,却无法与外界取得任何联系。
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