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半天,奎琅问,“你走不走?”
“不走!”她回答的坚定无比。
他再次问,“真不走?”
“真不走!”
白月气鼓鼓的瞪着眼,一副和他杠上了的表情,口口声声说自己没醉,却做着泼皮无赖的事,就是想和他反着来。
“不走就不走,那我背你。”奎琅好脾气的蹲下来,连哄带骗对她道:“很晚了,快点和我回去,不然等大家都熄灯睡觉了,四周黑漆漆的,万一有东西跑出来把你抓走都没人知道。”
白月抬头看了看四周,恰巧一阵风吹动树梢,树叶发出莎莎声响,像是有东西在那停留过又离去。
吓得她直接爬到奎琅背上,“那边好像有东西,快走!快走!我们回家!”
奎琅哭笑不得,自己随口一说,不会真吓着她了吧,但还是配合的道:“好,我走快点,你抱紧我。”
“嗯嗯。快走,那东西待会过来了。”她仍有些害怕,不时回头看去,似乎黑暗中真的有个东西,弄得心里发毛。
好在汉子跑得飞快,颠得她哇哇大叫,也无暇去想那些了。
回到家,奎琅试了试灶上温的水,发现凉得差不多了,连温热都算不上,只好对白月道:“今晚先别洗了,水凉了。”
“没事!我身子热得很。”
白月清醒了些,坚持要洗澡,毕竟一天都呆在工坊,又是碳又是粉的,身上不知沾了多少灰。
见劝说无效,奎琅准备点火,重新烧水。
她嫌麻烦,加上已经困得不行了,固执的洗了冷水澡。
当第一瓢冷水浇到身上,她醉意一点都没了,冰得她嗷嗷大叫,接下来每次瓢水都要鼓起莫大的勇气。
虽然尽量洗的很快了,但最近的天气越来越凉,早晚更是带着寒意,她刚洗完就打了个喷嚏,四肢冰如坠入寒窟。
奎琅气到不想和她说话,明明自己身体那么弱,还要深夜洗冷水澡,怎么劝都不听还朝他发脾气。
“老公,我好冷。”
“别来和我说!”奎琅想骂她,看她冷得直哆嗦、嘴唇乌紫,也顾不上生气了,赶紧扛着她往床上一扔,把兽皮毯拿出来全盖在她身上。
自己也脱衣服把她捂在怀里,他这么耐冷的人在碰到她身体的一瞬间都打了个寒颤,可想而知她本人该觉得多冷。
他又心疼又气急还有些自责,她这般任性也有他的责任,平时太惯着她了,总让她由着性子来。这样也不好,有的事就不该问她的意见,让她照做就对了,敢不听就打她屁股!
白月感受到温暖,不停往他怀里拱,但汉子的热量传递不到她,反而被她的冰冷所抵消了。
奎琅察觉到后,捉住她的手放到他脖子动脉上,“这里暖。”
她吸着鼻子,心里一阵感动,“老公,你真好。”
他还在生气,半天没理她,最后忍不住才瓮声瓮气说了句,“我不止人好,还又聪明又长得健壮,西荒再找不到像我一样的第二个男人了,你能遇到我是你的幸运。”
白月嗤的一声笑出来,“是是是,我男人是整个西荒最好的!”
“那是自然!”奎琅傲娇的轻哼声,又把她往怀里拢了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