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踢开身上盖的厚厚的被子,头昏脑胀的醒来,“好热……”
一开口觉得喉咙痛,赶紧摸额头发现自己发烧了,她暗道糟糕。
昨晚奎琅嫌热去隔壁睡了,听到动静走进屋子,“早餐煮好了,起来吃吧。”
“唔……我没有胃口。”白月不舒服道,现在没什么食欲,不太想吃东西。
见她面色不对,泛着可疑的红晕,奎琅摸了摸她身子,发现热的很。
他生气道:“昨晚让你别喝酒,不听。这下难受了吧!”
她弱弱的反驳,“是我洗冷水着凉了,和喝酒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
不喝酒就不会弄那么晚,也不用回来洗冷水澡,即使回来晚,也不会借着醉意无理取闹。
“必须吃点东西,我去拿给你。”奎琅不由分说地按住她,不让她下床。
白月一脸尴尬,“啊,我还没刷牙。”
“等着。”
汉子很快端来脸盆、牙刷和兽皮巾,照顾她洗漱,然后又把吃的拿来。
“其实,我可以去院子里吃。”白月不太习惯,这让她觉得自己是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
不过是发烧而已。
奎琅瞪了她一眼。
呃……好吧,在西荒发烧挺麻烦的。
汉子把她踢掉的毯子盖回她身上,“你别说了,都听我的,吃完再盖兽皮毯好好睡一觉,出身汗醒来就好了。”
关于发烧,是盖被子蒙出汗,还是想办法降温,是个争论不休的千古话题。
就白月而言,她十分抗拒,觉得再盖被子就要被热nong了,尤其吃了热呼呼的面条后不止头热,胃里好像也烧起火。
反抗无效。
奎琅觉得不能再由着她乱来,强硬的把她和毯子裹成一坨,势必要让她出身汗。
白月可怜兮兮道:“你把窗口开了,让我透透气好不好,好热。”
“可以,不过你要好盖毯子。”奎琅犹豫了会儿,怕她再着凉,不过新鲜空气确实有利于身体恢复。
吃饱喝足后,休息了会儿,白月裹着毯子乖乖躺下,不过她毫无睡意,闭眼假寐盼着汉子快点离开,好让她从床上解放出来。
等了半响,没听到他离去的声音,她悄悄睁开眼睛,正对上奎琅的目光,看不出喜怒,像是早猜到她想溜出去。
“你今天不需要忙吗?”白月看他定定坐在椅子上,把玩两个不知用来做什么的骨器,还拿兽皮擦拭。
“不用。”
她想了想又道:“白琅是不是该带出去遛弯了?”
“我放它出去了,玩够了自己会回来,不像你,整天用人操心。”
“……”
怎么还嘲讽起她来了,这是对待病人应有的态度吗?说好的宠她,把她当小公主呢。
“昨天磨的矿粉还没炼完呢,奎琅~你让人家出去好不好~”
他毫无表情,“你不用想了,今天就好好呆在家,哪也别去。”
撒娇也不好使,白月打消了念头,认命的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