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为何我们要学习医术啊?”穿着白色衣服的慕容雨,看着面前一大锅无比粘稠的草汁,皱着眉头说道。
最近这些天自己的任务就是不停的把师傅采摘到的药放到一个大锅之中,控制小火不停的煮,制作程序无比的麻烦,慕容雨实在想不通,为何师傅会选择让他制作这样的药。
明明具有相同作用的药制作方法比这个简单的有很多,何必浪费时间呢?
师傅用木签子剃了剃牙,手中的破扇子敲了敲慕容雨的脑袋,“你个小娃娃,让你煮个药话就这么多。虽然说这个药的药性的确和另一种是一样的,但村头的王婆婆年纪大了身体本就不好,假如使用前一种办法的话,虽能达到治病的目的,可也会使她生新的病,而这种药的药性则会比较温和,治疗起来速度虽缓慢,但好歹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损伤。”
似懂非懂的慕容雨点了点头,继续用手中的大木棍搅着锅里面的药材,闻到散发出来一股股刺鼻恶心的气味,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却并没有再说出别的意见。
在慕容雨的记忆之中,师傅的性格向来比较怪异,有些人找他看病或许不用出一分钱,可有些人找他看病则需要倾家荡产。
倒也不是,根据那人家境判断,主要就是师傅看个眼缘,假如看得顺眼了,才会选择不要钱的治疗,对于师傅的这种性子,慕容雨很不理解。
不过他倒也没有表达出什么意见,毕竟慕容雨,从小便是跟着师父生活,他没有父亲母亲师傅既当爹又当妈,一手把慕容雨拉扯长大。
所以说有的时候师傅会犯糊涂,但慕容雨很小就学会了自己照顾好自己,能够有一个温暖的家,并且有足够的食物慕容雨就很满足了。
跟在师傅身边还能学习医术,虽算不上多么的喜欢,但也是能够谋生的手段,慕容雨学习也只是为了以后可以生活的更好一些,哪怕离开了师傅也有独立生存的本事。
一天慕容雨跟着师傅在另一个小城镇的时候,看到一堆小孩在围着什么人殴打,师傅看不过去,便让慕容雨把那个小孩给救了过来,原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
家里的父母亲外出经商遇上泥石流,剩下的财产也都被亲戚给占了,只剩下她一个尚未知事的孩童,最后没有人愿意收留她,小女孩只能一个人流落在外。
刚好师傅想要再收一个徒弟,便把小女孩给收了下来,那个时候慕容雨拥有了师妹,两个小孩子对于医术的学习并不是很认真,师傅因此经常对着天空叹气。
“想老子空有一身高明的医术,你们两个小孩子居然还不喜欢,要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恨不得给我磕头拜师呢,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师父无奈的说道,慕容雨这个时候则会把一坛酒递到师傅的身边。
对于医术他真的并不是多么的喜欢,每日的学习也只是为了以后可以更好的生存着,判断那些病人就像是要完成什么任务一般,而师妹年龄太小了,对于医术自然也没有什么兴趣。
可当慕容雨第一次使用医术治疗好一个小孩子的时候,看到那名孩子对自己露出格外成真的笑容,慕容雨知道师傅为何会那么喜欢医术了。
然而他不管对什么样的人所使用的药方全部都是一样的,但身体的构造不同,所使用的药方也应该有所差异,比如年龄太大的人得了风寒感冒就不能使用那些比较烈性的药方,需要是用温和的,慕容雨却没有根据这个规矩来开药方。
很快就有一个人因为用了慕容雨的药方而生的重病,要不是师傅出手的话,那个人很有可能就因此死去,经历过此事慕容雨,对自己的医术抱有格外大的怀疑,他觉得自己根本就不配当一个合适的医师,甚至自暴自弃的放弃给别人看病。
师傅肯定不能见着慕容雨日渐消沉下去,便拿了根扫把追着慕容雨跑了大半的村子,硬生生把他打得趴到地上起不来。
“你个混小子,难道就因为这样的事情就要放弃学医了吗?亏得老子养你了那么久。你自己扪心自问,有没有真的喜欢治病救人,医者仁心,这样的道理,难道你白学了吗?”伴随着师傅一声声的质问,慕容雨才看清楚自己的心。
学医并不只是为了以后能有一个好的前程,更重要的是将那些身患重病的人治疗好,看到他们重新健康的生活着,这样便是最好的,挽救一条生命,亦或者说是挽救一个家庭。
从那天开始,慕容雨认认真真的对待医术,再不敢有丝毫的马虎亦或者是敷衍,相较于自己所学的医术,师妹却莫名其妙的喜欢毒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