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来人的声响后,花重锦只当是沈容延,她正往嘴里塞着东西,头也不抬道:“快帮我倒杯水。”
徐清泓一听,赶紧倒了水递到她手里。等喝完后,花重锦才知是她认错人了,干笑两声:“原来是你啊,我还当是夫君来了。”
她话当头给了徐清泓一击,徐清泓不露声色的苦笑一声,她已嫁为人妻,是个有夫之妇,自己终究是没有机会了。
只是一瞬,很快徐清泓便收回了思绪,隐去了面上的表情,柔声道:“你怎么样了,近来身子可还好?”
花重锦知他自责,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早没事儿了,你莫要担心了。”
徐清泓的面上尽是愧疚:“这事儿是清凌的不是,我替她向你道歉。”
花重锦赶忙道:“这是什么话,这事儿跟你没有半点儿关系,况且,我早已没什么大碍了,这般见外的话快莫要再说了。”
心知徐清泓心里过意不去,花重锦赶忙岔开话题,与他说了些旁的话,绝口不提徐清凌。
徐清泓哪里不知花重锦的心思,心中感动不已,对她的欢喜更甚,但碍于花重锦已嫁为人妻,只得将爱慕藏于心中,不敢有丝毫表露,怕说出来之后,他二人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就在这时,沈容延从外近来,看见徐清泓后,俊脸立马拉了下来。同在男人,他一眼便瞧出了徐清泓对花重锦的心思。
沈容延心里的醋坛子一下子被打翻了,他冷声道:“我夫人已无大碍,徐公子还请回吧。”
徐清泓知沈容延不喜他,只得起身离开了。
待他走后,沈容延把这段时日以来发生的事儿与花重锦说了一遍。
花重锦听的一愣一愣的,想不到她昏睡的这几日,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
愣神了有片刻,她才回过神来,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徐清凌削发为尼了?”
沈容延搂紧了怀里的人儿,低头轻嗅花重锦发间的芳香,柔声道:“不错,已是前几日的事儿了,如今她去了山上的尼姑庵,从今往后,她再也害不着你了。”
得知徐清凌落了这么个下场,要说花重锦不高兴那是不可能的。
那日徐清凌置她于死地之时,她便发了誓,若她有幸不死,定不会叫徐清凌好过。
今日得知了这个消息,花重锦只觉大块人心,一切都是徐清凌咎由自取,若不是她蛇蝎心肠,哪里会落到这步田地。
想她堂堂护国公徐大将军的嫡女,这是城中多少少女望破了天都求不来的显赫身份,可是却生生被她给作没了。
徐清凌向来孤傲,她哪里愿意出家,但摆在她面前的不过两条路,一条是死路,另一条便是削发出家。
她不想出家,更不想死。
可是这一次由不得她了,这一回她犯下的过错实在太大,连徐大将军都护不住她了。
徐清凌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满脑子都想着怎么样才能得到沈容延,这才做出如此混账的事儿。
虽说花重锦心中唏嘘不已,却也对徐清凌生不出同情。但既然徐清凌已受到惩罚,花重锦也不打算再深究此事儿,落井下石的事儿她是干不出的。
花重锦出神的间隙,沈容延一直眼神灼灼的盯着她看,怎么看都觉看不够。
瞧着小女人那小巧的鼻子,玲珑剔透的耳垂,沈容延当即心下一动,拉过人儿是亲了又亲,若不是想着外头还是晴天大日头,定然要与她好好温存一番。
等花重锦喘不过气儿了,沈容延才依依不舍的从她唇上离开:“夫人,还好你没事儿,不然我绝不会放过徐清凌,定要叫她血债血偿!”
他的声音冰冷无情,全然不似方才的柔情,看来当真是对徐清凌厌恶到了骨子里。
怕小女人心中自责,沈容延又开口劝道:“夫人,你莫要多想,徐清凌出家一事与你无关,一切皆是她咎由自取的。”
花重锦哪里会不知沈容延的心思,当下心生感动。沈容延虽外表看着冷酷无情,难以接近,但实际上,却也是个铁血柔情的七尺男儿。
她将脸埋进沈容延的胸膛内,低声道:“我知道,不过是她的报应罢了,她若不对我起歹念,也断然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听花重锦这么说,沈容延才觉放心,他原先还怕小女人会胡思乱想,把过错揽都自个儿身上,看来是他想多了。
二人又说了些旁的话后,突然花重锦想起了玉莹公主,这事儿一出,想来玉莹公主也被吓的不轻,她自幼长在深宫中,不谙世事,哪里碰过这事儿。
思及此,花重锦赶忙唤来了云儿:“云儿,你出去一趟,将玉莹公主请来,就说许久不见,我想与她说说话了。”
云儿快速应下:“小姐,奴婢知道了。”而后往玉莹公主的府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