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狄瑛祺的软磨硬泡下，方锦锦终于出现了。

方锦锦在听狄瑛祺描述了凌凡是如何对李澈进行夺命连环call后并不惊讶，甚至还以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劝慰狄瑛祺：这才哪儿跟哪啊。

这和监视有什么区别？狄瑛祺愤愤然，即使他家境再富有，也无权要求一个人这么做。

方锦锦叹气道：之前有一次，应该是李澈高一上班学期的时候吧，正月考呢，凌凡突然冲进李澈的考场，非要李澈给他一个答案，李澈学习比较好，估计是不想占用考试的时间，就说考试结束再说。那时教导主任正好巡场到那个考场，就让凌凡马上出去，凌凡掐着主任的脖子直接把人撞到了墙上，老师学生们都吓得半死，李澈赶紧去拉，说咱们出去说，劝了好半天凌凡才松手跟李澈出去。

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狄瑛祺补充，心理方面。

方锦锦耸耸肩：不光是你，我们老师和学生都这样想，他平时倒还正常，待人接物也都不错，但只要一听到别人谈论李澈，或者学生们谁要是和李澈多说一句话，他就疯了一样把人家往死里打，李澈要敢去挡，那就找李澈不在的时间打，搞得现在学校里除了他那个小团体，没人敢和李澈说话，连老师跟李澈说话都得十分注意才行，不然转头你的办公桌上就多一只死老鼠或被剪坏的玩偶。他之前还休学过一年，听说是去日本的疗养院治疗了。后来人家家里说孩子好了，可以上学了，校长一开始死活不同意，但架不住他家里肯砸钱啊，一来二去，校长倒被调走了。

狄瑛祺问：他家里干什么的？还能左右你们教育系统的人员调动？

方锦锦很惊讶：你不知道吗？凌凡冶金集团就是他们家的啊，但好像只是其中一个产业，具体都做什么的我也不清楚，应该就是开各种矿的吧，咱们湖东不是产金和钼，他们家应该都做。

狄瑛祺暗自咂舌，凌凡冶金，湖东规模最大的几家金矿都是这个集团的，更不用说县里面的一些小规模的金矿了。她愈加好奇：那李澈什么被他盯上了？

方锦锦摇摇头：这我不知道，好像两个人是一起长大的，总听到凌凡说他和李澈小时候怎样怎样。反正李澈一入学，凌凡就天天恨不得挂他身上。不过这种私事我也不打听，知道的多了都是事儿。

狄瑛祺又问道李澈说他要出事了，让我做他的律师，他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方锦锦眼神一滞：那孩子这样跟你说的吗？我不知道啊，他在学校一直都不怎么说话，我看不出什么，要不我回去汇报给学校领导？

狄瑛祺连忙制止：别，我怕李澈说的事情万一跟凌凡有关，那就不好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想想，凌凡能在你们学校呆到现在，领导层能没有人照顾吗？这事传来传去，一查发现是你说的，你怎么解释？

方锦锦脸色一白，连连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先装作不知道，一旦你有什么消息就告诉我，我联系他家长，不过联系了可能也没啥用。

狄瑛祺眼睛一亮：李澈的家庭环境怎么样？你了解的多吗？

方锦锦：只知道他父亲在漠水区那边开了一家书店，母亲不知道是做什么工作的，但我见过几次他母亲，人特别漂亮，举止谈吐也很优雅，家里经济条件应该是还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