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收敛(2 / 2)

“看这个,阿不思。为了得到更好的图像,我已经尝试了我所知道的一切。我已经改变了计算,我已经改变了人,时间,地点,一切。”阿不思加入她,她举起魔杖触碰发光的,黄金色调的线。“这个是凤凰社。”她迅速地指着其他颜色鲜艳的线。“根据我掌握的数据,我已经打破了由小组和个人组成的方程式…傲罗,食死徒,凤凰社,你和哈利·波特。正如可以预期的那样,在个人和群体中存在一些重叠。但是没有足够的结果对计算结果产生显著影响。至少,到目前为止我的数据还不够。”

微微迟疑,米兰达上前触摸另一行线,此时是油黑色的。“这一定是他……”

“叫他的名字,米兰达。”阿不思打断了她的话。

米兰达看上去有些震惊,摇了摇头。“我不能…”

阿不思笑了笑,看着他的算术老师。“如果你不能叫伏地魔,那么叫他汤姆·里德尔。”

米兰达对校长漫不经心地使用那个名字感到发抖。“斯内普是对的。你是一个邪恶的老人。”阿不思似乎对她的评价毫不在意,只是继续温柔地对她微笑,蓝色的眼睛闪烁着只能说是恶作剧的光芒。

她叹息着,指着空中挂着的黑线。“这是……里德尔。”从她的眼角,她看到阿不思点头表示满意。

她把魔杖向前移动,在连接点上停了下来,所有的多色线条遇见了那条黑色的线。“这里将是我们最后的战斗。”

“多长时间?”阿不思问,他那温柔的幽默被疲惫的表情所取代。

她耸了耸肩。“时间波动太大,我无法用任何精确的方法来确定。而算术这门课涉及占卜,没有所有的数据,我只能给你预测,理论上的可能性和统计模型。我不能给你未来。我怀疑我漏掉了一个关键的数据。一旦我发现丢失的数据,波动就会停止。”再一次的,她以沮丧的姿态用手指穿过头发,“如果我有更多的数据,特别是对目前正在扮演角色的个人,就将继续发挥作用,我可以做更多。当我得到更高的数字时,基于群体而不是个体来运行这些方程式会产生一些相当大的分歧因素。”

她把魔杖移到一条烟色的线上。“比如你的间谍,如果你能告诉我更多关于他或者她的消息,我也许就能改变方程。即使是一个名字,阿不思,这会帮助我改进算术方程。”

阿不思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不能那样做,米兰达,为了我的间谍的安全,也为了你自己。”

米兰达沮丧地叹了口气。这是两人之间长期存在的争论。米兰达想要尽可能多的信息来帮助她的计算。但是校长拒绝透露的一些信息,他的间谍的名字和行动是最重要的。

她在沉思的时候,阿不思提出了自己的魔杖,指着一条游离于主要趋势以外的小小的线,“这儿的这条线是什么?”

他指着她的一个挫折点。她真的应该知道阿不思会发现并询问她这个反常情况。米兰达喘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我不能确定它是来自一个方程还是它是从一个方程合并中产生的。现在它很小,但是它在成长。”她微微耸耸肩。“我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改变不了它的路线。”

“它的路线是什么?”

米兰达用魔杖点了一下,让银色的线延长。它慢慢地成长,直到短距离的平行于灰色线代表的无名间谍。然后银色接近,并最终完全融入灰色直到到达联结点。只有银线从另一边出来。

“你不知道银色的线代表谁或是什么?”

她能听到他声音中的担心,但她不能说什么能减轻这个。“我一点头绪也没有。”

阿不思抚摸着他的胡须,他的眼睛并不离开线的连接点。“无论怎么计算,银色的线总是存在的?”

“总是存在,”她回答。“你知道算术是怎么样;魔法会走自己的路。麻瓜数学家有这么容易。我无法想象二加二总是得出四。”米兰达摇了摇头,意识到她正在偏离正确方向。她指回链接点,指着银色和灰色进入的地方。“银色的线总是最终与灰色的融合在一起。有时更快,有时更晚,但总是这样。”然后她把魔杖移到了连接点的远端,这是她对里德尔及其追随者战斗后的点。“先生,这是改变的部分。有时候你的间谍的线从另一边出来。”米兰达放下魔杖。“大多数时候,只有银色的线出现。”

“米兰达?”

“先生?”

“我需要知道是什么导致了这条线。”阿不思举起了他的手,这次没有用魔杖,只是用粗糙的手指沿着线移动,暂时停在连接点,灰色的线消失了的地方。“不管它是什么或者谁,它正在威胁我的间谍。我不能允许。”

过了一会儿,校长走了,留下米兰达和她的数字。

她凝视着她算术占卜计算的可视化表示,她的目光在线与线之间跳跃,直到她回到代表难以捉摸的间谍的灰色的线。“你到底是谁?”她问那条线,“你是我怀疑的人还是你完全是其他人?让我们来试试从不同的角度计算,看看会发生什么事。”一只手伸进她的长袍口袋,又拿出一根粉笔,然后她转身回到黑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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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一份魔药不是魔药……这是什么品种的愚蠢线索提示?他怀着恶意,在故意嘲弄她。在更诚实的某些时候,赫敏承认那是更加巧妙的嘲弄。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像故意瞒着她知识一样让她像这样激动起来。知道他有答案却拒绝分享真是令人恼火。然后,她想起了失去75分的诱惑。那男人简直是疯了。“啊哈!”

但最糟糕的是他用一种反讽的,斯内普式的方式夸奖了她。夸奖……她想让那个男人夸奖她多久了?她想听到他像她的其他教授一样赞美她的思想多久了?现在这些话确实从他嘴里说出来了,她发现它们只留下了苦涩的味道。他用赞美的话的同时也批评了她,这夸奖有什么好的?

“赫敏?”

“什么?”她回答。

“有什么事不对吗?”

赫敏对着餐桌对面的哈利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你为什么会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她问。

罗恩和哈利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哈利说,“嗯,也许是因为你……在咆哮。”

罗恩对着她的盘子点点头,接着说,“事实上,你已经把你的晚餐给毁了。我不知道那块鸡对你做了什么,但我觉得它肯定很抱歉。”

“我不知道……”赫敏疲惫的低着头向下看着她盘子里的烤鸡,好像几十根叉子刺进了肉,把它弄得支离破碎,甚至很难让人相信它最开始是精灵们准备的,完美的鸡胸脯肉。“哦。”她微弱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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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她在魔药教室门口用力敲了一下门,她确信她终于找到了答案,她的力使门砰的一声撞了回去。即使是她用了全身的重量,也只是在斯内普教授之前进入教室造成的声音的一小部分。她并不在意她是粗鲁的,也不在意他很可能会在噪音和不敲门的情况下给她扣分。

她张开嘴,在她还回去之前读了几个月的鲜为人知的参考书之前说了“我有…”。她在教授面前停了停,感到脸上难堪的红起来。

斯内普教授,在一个坩埚前微微弯着腰,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扬起了眉毛。

她踩着鞋跟,从教室里走了出来。她能听到她身后的笑声,那是深沉而富有感情的。听到这位斯内普教授在欢笑中崩溃,她对自己太愤怒了,甚至震惊——毕竟,他是在嘲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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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在西南走廊里找到了斯内普教授。她在他旁边站住,这对任何一个学生来说都是一种大胆的行为。“青春期。”她说。她确信这次她得到了答案。

斯内普教授甚至没有放慢他的脚步。“不是。”

在他简短的回答中,她的脚步慢下来,但很快又赶上了他。“但是……”

他的头转过头去用他的长鼻子面对她,他的声音就足以使她脸红了。“真的,格兰杰小姐,你可以看看你的同学。除非你是极其晚熟的人,否则你们都应该超越青春期了。如果是青春期,你们不是所有人都会有问题吗?除了眨眼和呼吸之外,你还会用大脑做什么?或者你不得不在大脑里保持连续计数目的是把事情记清楚?”

那最后的评论让她陷入了一种难以置信的程度,她无法做任何事情,除了站在那里,凝视着他的后退,不敢相信。在她清醒过来闭上嘴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走廊的下一个转弯处。赫敏严厉的瞪着在他们经过的时候好奇的学生,她转过身来,朝相反方向的走廊走去,她的学生长袍在她身后旋转着,拖在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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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纳威和科林在他们的魔药上工作的时候,赫敏在想斯内普的桌子后面的墙上挂着的黑板。她栽在了桌子的边缘,双臂交叉着,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胳膊,一只手不停地敲击着她的胳膊。

她盯着这块黑板太久了,以至于它的信息都被她的大脑永久地嵌入了。黑板已经开始了出现有序的一系列信息——学生姓名,药剂出错的年份,以及有可能出现的药剂的名称。黑板不再是整洁的了。相反,在柱状图上交叉的是多种颜色的粉笔,突出显示了可能的连接。这些线被添加、删除,再添加,使得原始的列信息很难被挑出来。

答案在这里。赫敏知道它,感觉到它在这里,但是该死的她看不见联系。明天是她所面临的斯内普教授的挑战的最后一天。

福吉。她并不是说魔法部长。

她微微转过身,对着她的肩膀说。“科林,你确定你给了我一切信息吗”

科林抬头看了看这个问题,但没有停止他的持续搅拌。“这就是一切,格兰杰-斯内普教授。我尽可能多的和格兰芬多、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人谈过,就像你问的那样。我甚至试图和一些年轻的斯莱特林交谈,但是,你知道,他们只是把鼻子伸到天上,拒绝和我这样的泥巴种说话。”他说,他的声音因为讨厌的诽谤上扭曲了。

至在赫敏还没说什么之前,纳威就在他的药剂中加入了一些小块的鼻涕虫。“别让他们来找你,科林。我们并不都相信他们所吐出的纯血统教条。”

科林向着纳威的方向上露齿而笑,他自己的自然幽默很快又重新出现了。“谢谢。纳威。”

两个男孩都没有注意到赫敏慢慢地从她那懒散的位置上站了起来。然而,当她尖叫的时候,两个人都注意到了。“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

“赫敏,一切都好吧?”科林问道。

“我没事。”她用手指弄乱发黑的卷发,使它变成了一个狂野的造型。“不。”她说:“我收回那句话,我不是很好。这没有任何意义。这对我没有影响,哈利也没有,但他是……哦。什么时候一剂魔药不是魔药?当它不是魔药的时候。我的上帝?现在,这是很有意义的。”

她一边旋转着,一边从桌子的顶端抓起她的笔记,朝门口走去,低声地说着。留下两个年轻人面面相觑。最后,科林问:“你认为她多久才能意识到她现在穿的像斯内普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