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刺才发现这十七把暗器并不是一个方向射来的，他想闪避的每一个位置似乎都被封死。

秦刺出手了。

他用仙女散花的手法把进洞前拿在手里的石子全部扔出，他出手的位置并不考究，也不够准确，但他手里的石头确实很多，所以这些石头击中了几只飞来的暗器。暗器并没有被击落，但是已足够影响这些暗器的走向。秦刺没能分辨每一个暗器的方向，但他已找到了能闪躲的位置。

不过一瞬，这条路差点真的变成了死路。

秦刺听到铁石交击的声音。

还有金属相碰的声音。

“你可有事？”秦刺和庖丁同时开口问道。

他们都已放心了下来。

“我这次去，有人送了我一把据说是以玄铁反复锻造而成的铁扇。这扇小而轻，似乎只有木头的重量。我便带在身上。”

秦刺道：“早知如此，便应让你站前面。我何必躲得如此狼狈。”

“你那么久没有活动，不闷吗。”

这死路似乎并不可怕，在后来的一百三十二步的距离里秦刺什么也没碰到。走出洞口，他们看到了隐隐的亮光。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庖丁道。

秦刺笑道：“不知那武陵人复行的数十步可有一十七枚暗器。”

“武陵人乃百日登门，我二人是夜里不请自到，自然遭遇不同，倘若你夜里去别人家里，自然也免不了吃个闭门羹，除非。”庖丁忽然不说话了，秦刺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听到他在笑。

“除非什么？”

“除非你去的是女人家里。”

“我们现在去的，便不是那凶巴巴的女人家里吗？”

庖丁故作正经道：“我不过是出来散散心罢了，谁说要去那女人家里，万一她又在家洗一个澡，我岂不是毁人清白？”

秦刺笑道：“既如此，我散心累了，便要回去睡觉了。”说罢作势便往回走。庖丁忙拉住秦刺，道：“我不再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