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凡似有深意一笑:若是这样,嫌疑人的范围就又缩小了。
馆长听了此言,脑子里嗡的一下。
马长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馆长怒吼一句。
马长海微微攥着拳头,手心渗出冷汗,馆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根本听不懂!
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半年前,咱们博物馆就开始为这次的展览做准备,魁星牙雕的事情,我只跟你一个人提起过!没想到你的心思竟然这般深沉!
馆长,你总不能听这小子一面之词,就断定是我做的吧,他算个屁!在这里大放厥词!我的确是提前知道这个信息,但不代表就是我做的!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指着陈一凡,现在市面上这种牙雕一买一堆!他们也都有嫌疑,凭什么算在我的头上!
却见陈一凡突然身形一动,一把将马长海的手腕抓住,冷声道,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
眸子微微一眯,你不是想要证据吗?证据就在你的手上!
你你放开我!
马长海疼的脸色发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快松,松手!
陈一凡不仅没有松手,反而直接将马长海拽到众人中间,然后手腕一翻。
马长海的手便暴露在大家的面前。
陈一凡这才一字一顿说道:
马主任是吧!这种天气还带着一次性手套,不觉得热吗?你可别跟我说你是怕碰脏了这些展品!
说完,一把撤下马长海的手套,一双布满倒刺的手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众人见此,皆是大吃一惊。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陈一凡似笑非笑的看着马长海。
蓝欣秀眉一挑,面色冷厉,原来这内鬼一直都在身边,隐藏的可真是够深的。
我的手怎么了,有问题吗?
马长海满是心虚,下意识想要将手往身后藏,但此时陈一凡正紧紧扣在他的手腕上,任他如何挣脱,皆纹丝不动。
陈一凡目光带着几分戏谑:马主任既然都做到主任的位置了,想必工作应该不会太重,凡事更不会亲力亲为,不知道这一手的伤和倒刺,是怎么来的?
众人满是审视的目光,尽数落向马长海。
现场气氛骤然凝固,针落可闻。
马长海脸色涨得通红,却还是梗着脖子道:我家里装修,不小心伤到了手,不行吗?
哦?陈一凡轻蔑一笑:那这手套你又怎么解释?
我手上有伤,怕不小心污染到馆里宝物,所以戴着手套,有问题吗?
众人一听这话,竟是微微点头,似乎觉得马长海说的有道理。
须知,博物馆里有多数物件都是重宝,马长海身为主任,每天经手宝物无数,一旦不小心,手上伤口破裂,污染了宝物,那修复起来,可不轻松。
工作时间带着手套很正常,但是一直带着,就难免让人怀疑了。
陈一凡唇角微勾,面上闪过一抹邪肆笑意,突然一把掰开马长海的手掌,举向众人。
马主任你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这指甲缝中的颜色是什么?
马长海脸色唰地一下,瞬间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