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神纷纷落向他手掌,一看之下,尽数惊得倒吸凉气。
马长海本就不长的指甲缝里,竟凝着一丝黝黑的物质。
仔细一看,跟这魁星雕的颜色竟是分毫不差!
众所周知,若是魁星雕作假,在上色受热的时候,为了防止上色不均,工匠都会守在一旁,不停的翻搅保证魁星雕受热均匀。
陈一凡平静出声:所以,马主任的手应该是在不经意间,沾染上颜料茶色,手能洗干净,手指缝却没那么容易。
想要骗过一群专业人员,随便在市场上买一个,怕是不行,所以你只能亲自上手。
但,假的永远都是假的!陈一凡微微一笑,随即放开手。
此时的马长海,面色惨白如纸,浑身更是不自觉微微颤抖。
马长海,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馆长一脸冷肃的盯着他。
我
马长海自知躲不过,便不再反驳,干脆承认。没错,就是我做的!我手上的伤口就是在雕刻魁星雕的时候留下的!颜色也是煮浓茶上色的时候染的!
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馆长失望至极。
马长海朝着馆长咆哮道,你问我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没钱!孩子大了要买新房!
我一个月几千块钱的工资信用卡都还不上,一家几口人挤在八十平的高层里,日子都过不了,你让我拿什么买?家人都埋怨我没本事!
可你们呢?一个开豪车,一个是馆长,一个有父母保驾护航,我的苦谁知道?
马长海越说越伤心,最后竟是不顾一切瘫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胡说八道!
陈一凡怒斥,比你惨的人比比皆是,别人怎么没去偷?你铤而走险的原因不是因为日子不好过,而是因为贪心!
竟然还想打感情牌来抵消你的罪行?
男人,有所为有所不为,可你呢?监守自盗,敢做不敢当,都这个时候了还想推卸责任!
陈一凡话音刚落,蓝欣恰巧将手机收起。
我已经报警了,城卫队的人很快就到。
一旁的马长海在听到蓝欣说报警的那一刻,身子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完了
蓝欣只冷冷的看了一眼马长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过都是咎由自取罢了!
看着马长海一脸如丧考妣的模样,众人皆在摇头叹息,而陈一凡却是将一道似笑非笑的目光投向李林。
好像有人说过,我若是能找到真凶,他就爬着出去,不知道作不作数?
一道道满是揶揄的目光,尽数落向了李林。
这收破烂的该不会真要李林从这爬出去吧?
愿赌服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他可真有胆,好歹李林的父母也是古玩界有点脸面的人。
听着众人窃窃私语,李林面色几近癫狂:陈一凡,你他妈的别太过分!
过分?若今天输得是我,你会放过我吗?陈一凡冷声反问。
李林目光阴狠,咬着后槽牙,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回家问你妈!
早在你对我言语侮辱的时候,就应该想过后果!
陈一凡眸光攸然一冷,蓦然间,李林只感觉周遭升起一股莫名威压之气,让得他呼吸一紧,整个人竟不由得轻微颤栗起来。
你你想做什么?李林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我警告你,你若是敢跟我动手,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