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那块切碎的蛋糕,苏苣没有想要吃下去的念头,看着许久又将它放了下去,拿过一旁的酒杯,正打算喝的时候,手被对面坐着的爵迹给拉住了。
少喝点,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嗯。苏苣轻抿了一口,这酒还是那样涩,但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不能适应了,卷着一口酒在口腔里打了个转,除了涩以外还带着丝丝甘甜,兴许这便是人们常说的那种苦中作乐吧!
我要等到什么时候?苏苣双眸紧盯着前方,看着那漆黑的夜,什么时候我才能够离开这间屋?
爵迹心里不由咯噔了一声,早知道这间屋不可能困住她太久,她是天空中翱翔的鸟,早晚有一天会飞回属于她的那片世界,只是现在的那片世界里有着太多的血腥,有着太着的暗箭,像她这样只顾一个劲地往前冲的傻鸟,根本不可能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生活得很好。
爵迹把弄着手里的酒杯,沉声道:等不了多久了,最后再有三周,你便可以离开这里。到时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不,我想缩短,两周,两周成吗?苏苣像个谈判者那般跟爵迹说道。
爵迹看着她那殷切的目光,拒绝的话堵在胸口说不出来,他知道有的事无论他怎么阻止,都是没用的。该发生的,早晚还得发生。点了点头,好。
抬头的时候看见苏苣脸上多了许多笑容。
爵迹是真不知道该替苏苣感到开心,还是难过。这个女人似乎自打他认识她以后,都活在那种仇恨的状态里,表面看着已经在努力生活,为了美好的明天不断打拼,做事也算是干净利落。可真正一旦了解她之后会发现,那一切的表面现象只是她给自己穿的一件华丽的外衣,她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看得开,她是个做什么事都特别认真的女人,认真得连爵迹都感到害怕辜负她的那一种。
爵迹伸手握住苏苣的手,紧紧的握着。
喝过那杯酒以后,爵迹便将苏苣重新扶回了床上,跟苏苣交待了几句,随即便离开了病房。
爵迹回到了wt集团,没日没夜的工作着,他希望能够加快现在工作的进展,他已经感受到苏苣的耐心已经磨去了许多,也不知道她会在哪一个时候,因为等不急而悄然对已经放手的事情再加以行动。
对于苏苣,爵迹太过了解,她每每答应了他,总会忍不住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是一个冲动和理智并存的结合体。或许她生来就不该从商,最初也许真是他的错,他不应该支持苏苣进到苏氏集团,让她卷入到那些纷争中去。
做一个每天治病救人的医生,虽然苦是苦了点,但好在不会被人算计,听得最多的也是感谢的话,或许那样的话苏苣还是以前的那个苏苣。只是一切难买早知道,苏苣也不可能浑浑噩噩的渡过那一生,苏玉伶和苣志洪的死一直是她心头解不开的结,要想将苏苣从这里面拉出来,他势必要对伤害过他们的那些人下手。
兴许在经历过预期可见的厮杀以后,现在所有的状况才能有所改变。
这一夜,苏苣睡得很踏实,没有再如以前那般做噩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放晴,伸手拿过一旁放着的手机看了看时间,随即从病床上爬了起来。
苏苣的活动范围有限,只能在病房和楼顶花园转悠,在那里接触到的只有专门负责这边的医生和护士,他们都是苏苣信任的人。
苏苣站在楼顶花园做着扩胸运动,眯眼看着天空悬挂着的太阳,感觉这装病就不是件好差事,整个人每天窝在病房里都变得颓废了,忍不住伸手摸出裤兜里的手机,正要拨打出去的时候,脑海里又想起了之前爵迹说过的话。
迫不得已再次将手机揣了回来,正往病房走的时候在通道那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男人背影。
荣显离这会儿怎么就到医院来了?苏苣心里犯了疑,看了许久,等待着那男人离去,却不想他突然道:出来吧,我早看见你了,你还打算躲我多久?
苏苣四下里看了看,这通道里并没有多余的人,很明显荣显离是在跟她说话,磨磨蹭蹭的从后面走了出来,双手绞着低声道: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男人转过身看着她,眸光在苏苣身上移动着,苏苣很不习惯他这样看她,不由自主地避开。
我不过来,怎么能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在装病?
我苏苣想要解释,可话还没有出口便被荣显离打断,苏苣,你真的把我骗得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