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迹到富东医院的时候,苏苣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中,从他进到这间屋以后,她只看了他一眼,随后便未对他说过一句话。爵迹将那通电话打完以后,来到苏苣身旁坐下,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怎么这样不好?是有那里不舒服吗?
苏苣抬手捂着胸口,我这里很不舒服,今天苏夏来了,你知道她跟我说了什么吗?
苏苣的双眸里写满了内容,爵迹看着她淡淡道:无论她说什么,都不应该影响了你的心情,苏苣,你的
你怎么这样不关心?苏苣打断了爵迹的话,绷着一张脸道:她告诉我是她,是她没有给爷爷递药,所以才导致了爷爷现在这种状况!
爵迹一脸平静地看着苏苣,苏苣猛然之间才反应过来。苏夏那菜鸟级的水平,怎么能瞒得了像爵迹这样的老手,他不说,不提,只能说明那件事在他心里不值一提,唇角浮起一抹苦笑,看来你早就知道这件事!
是。爵迹坦然承认了,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苏夏只是苏振天的一把刀,给了她教训也不能动摇苏振天什么,反而让苏振天有了防范,那样我们下手的机会就会变得更少。
是吗?苏苣看着爵迹弯了弯唇,若是别人说这番话或许她会信,但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别人,他是爵迹,是s市里可圈可点的人物,小小的一个苏夏能奈何得了他?苏苣怎么都不信,坦白讲吧,你到底想让苏夏替你做什么?你难道现在还想跟她发展
没有!爵迹打断了苏苣的话,一个小罗罗你何必要那样在意?是觉得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可以
爵迹,我想说的根本就不是这些!苏苣伸手一把将爵迹推开,她的情绪变得无法控制,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心里明白自己做事的方式向来跟爵迹有所不同,她喜欢明里来明里去,不爱玩那些阴谋诡计,而这个男人却是阴谋诡计的一等一玩家。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跟他做搭档,可能真的是在勉强他,她看着他那张冷峻的脸,略微动了动唇,抱歉,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我只是太着急了,我想出去,可不可以
苏苣,你不是答应过我吗?所有的问题都让我来解决!这才刚过去多久,你就要收回之前说过的话,我不知道到底是你对我的信任不够,还是你觉得我对会对别的什么人与众不同?爵迹真的很难理解苏苣做事的方式,她的许多行为在他看来都甚是愚蠢,该断不断必受其乱,该忍不忍必受其霍,大道理这一类的东西爵迹原本就没打算跟苏苣说,他也没指望她能成为像米菲那样听话的人,此时此刻的爵迹只希望苏苣能够听他的话,好好在富东医院里养病,好好的养着,等到合适的时候,他会亲自将原本属于她的那一切都交到她手上,但很明显此时的苏苣根本就不理解他。
若真是那样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没有任何人,我会对所有的人都一视同仁!
那些话传进了苏苣的耳里,就像是吸水的海绵般瞬间将她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吸附住了。她不知道还要说怎样的话才好,面对这样一个强势且霸道的男人,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只能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女人那般重新坐在沙发中,低头看着身前茶几上摆放着的那个盒子,这个盒子里装着蛋糕,今天是苏苣年满27岁的生日,之前她跟爵迹说好要一起过的。
对不起,我
不用说太多,我能理解你!
千言万语全数化成了柔情夹杂在他那道如同暖流的眸光里,苏苣看着他动了动唇,随即将未说完的那些话给咽了下去。
她应该要相信这个男人的,毕竟他是她的男人,也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可以依仗的人,她应该学着依靠他,而不是像只刺猬一样将自己包裹得满身是利器,不准任何人靠近她,也不让自己靠近任何人。
所谓的习惯了独立,只不过是强作坚强的褒义词。
苏苣将头靠在了爵迹的肩头,感受着来自他身上的那些温暖,回想着他们曾经的那些快乐日子,原本坚若磐石的她在这一刻也有了悸动。
时间滴答滴答的走着,两两相望,坐在病房的玻璃窗前,在快到深夜十二点前爵迹将过生日所需要的一切都准备好了。
他手里拿着瓶红酒,往红酒杯里缓缓地注入,在听到墙上的那面钟啪嗒一声响起以后,他将房间里的点着的灯熄了。
橘色的烛光亮起,将苏苣整个人笼罩在其中,整个人多了一层浅黄色的镶边,看起来多了许多梦幻的感觉。
许个愿吧!
苏苣看了爵迹一眼,随即双手合十,低头闭眸在心里默默地许下一个愿意,她希望苏振天和苏夏能够早早受到应有的惩罚,只有那样她的心才能变得安定一点。
睁眼的时候,苏苣一口气将所有蜡烛吹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