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太夫人在慈安堂设了家宴,庆贺凌婳病愈。
侯府的人悉数到齐,被禁足的二夫人也被侯爷默许来到了慈安堂。众人入座,因着家里人少,便没有分桌而席。
“祖母!”“父亲!”“二叔、二婶!”
凌婳向家人纷纷行礼,随后坐在祖母身旁。见女人端庄秀美,男人才情出众,感叹真是高颜值的一家人。
凌婳的父亲姜元忠,今年四十四岁,英俊潇洒,博学多才,且公正不阿,现任都察院左都御史。他虽性情严肃,可面对小女儿时,便会露出慈爱的笑容,这也是让姜凌嫣嫉妒之所在。
侯爷今日神采奕奕,首先朗声说:“今日设家宴,为贺凌婳身体康复!婳儿生病,累母亲抱恙,实乃不孝。然,承祖上蒙阴,佛祖庇佑,婳儿得以痊愈。咱们恭祝母亲身体安康,贺小女凌婳大病痊愈!祝我武安侯府顺遂繁昌!”众人随举杯庆贺。
凌婳从众人的目光里,看到了真挚与欢喜,同时也看到了假意与不屑。
等父亲说完,凌婳温婉大方地站起身,娆姿倩影,亭亭玉立,她动情地说:“这几年因凌婳生病,连累祖父仙逝、祖母抱恙,自己懵懂而不自知,凌婳内心无比内疚。幸得亲人精心照顾,得以痊愈。凌婳感怀于心,定结草衔环,报答之恩情!”说完向众人深深行了一礼。
这段说辞令大家表情各异,大多是感慨和惊叹,没想到患病多年的凌婳,竟然能说出这样感人肺腑之言。当然也不乏妒忌之人。
太夫人一把搂住了凌婳,唏嘘不已,“我可怜的婳儿,说什么结草衔环,照顾你还不是应该的。要是你祖父能看到那该多好啊!”说得侯爷也是泪意盈盈。
二叔姜元志比兄长年小两岁,长得是玉树临风博学经纶,现任国子监祭酒,他见老太太伤心,忙上前劝慰:“母亲,婳儿病好了,我们应该高兴才是,这样父亲的在天之灵才会得以安息!”
太夫人听罢连连点头。
大哥姜继晟是二叔的长子,才气过人,今年二十二岁,二十岁便能高中探花郎。他感叹地说:“婳儿刚才的一席话感人至深,只哪里像是病了好几年的人,倒像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小才女!”
众人听后,都被姜继晟后面有些调侃的话逗笑了。
二哥姜继旻是二叔的次子,今年十六岁,聪慧洒脱。他也上前凑着热闹说:“婳儿病刚好就能语出惊人,连我哥那个探花郎,恐怕都自愧不如吧?再加上婳儿样貌出众,望京城贵女哪个能及?”
太夫人浅笑盈盈地握着凌婳的手,回眸对姜继旻笑嗔道:“你这泼猴,你四妹妹刚好就编排她,仔细祖母让你老子给你松松皮。”
姜继旻扮可怜地说:“天地良心,我这是向着四妹妹说话呢。祖母太偏心了。”
二婶夏氏温柔娴淑,与二叔琴瑟和鸣,她佯装做打的姿势嗔怪自己的次子:“祖母说话,你还敢顶嘴,真是该打。”姜继旻作势捂着脑袋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