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是厉南景,欣喜地转过头,却发现跟上来的人,原来是曲魏然。
哟,怎么刚才还眼里有光的,看见是我就不高兴成这样?我又不是扫把星。曲魏然大大咧咧地笑道。
你不去照顾你妹妹,叫我干什么。
小丫头有那么多人照顾着,连你老公都围着她团团转,我岂不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一听见这话,夏暖暖只觉得心里更堵得慌,垂了头往前走去。
哟,不会是吃醋了吧?这么丧眉耷眼的。
要你管。
曲魏然拦在了她面前,忍不住说了一句:笨死了。
小夏。
厉南景沉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然后,一双大手就揽过了她的肩膀。
曲魏然皱着鼻子:厉南景你也不嫌邋遢,浑身是血的就往人家白裙子上蹭。
我老婆不嫌弃就好,你倒是嫌你妹的血不干净了。
听见他一句我老婆,她不由得高兴起来,望向厉南景的眼神里也含了笑意。
曲魏然见她刚才还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厉南景轻描淡写搂了搂肩膀就眉开眼笑起来,这女人还真是单纯好哄。
应该也很好骗吧
他忽然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厉南景低头对夏暖暖说:我要回去换身衣服,你也在医院待一天一夜了,跟我回去好好歇歇。
她摇了摇头:其实我没有很累。
毕竟,母亲还没有醒过来,她实在是不放心把她一个人放在病房里面。
厉南景不容她反驳,拉着她就往外走。
身后响起了曲魏然戏谑的嘲讽声:厉大公子,我妹妹的这笔账,以后有机会得好好跟你算一下。
夏暖暖有些不放心,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曲魏然,生怕他真会跟厉南景算账。
厉南景掰过了她的脑袋告诫道:不许随便乱看别的男人。
曲嫣然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还没有来得及好好问问。
回到家里以后,她正要开口,厉南景已经主动说了:嫣然脾气有些倔,我话说得过了些,她犯了点傻。你别放在心上。
你对她说了什么话?
能引起曲嫣然往自己胸口捅刀子的话,该有多过分?
夏暖暖实在想不出来,厉南景会对她说些什么。
毕竟刚才在医院里,他看起来对她很温柔。
厉南景没有回答。
既然是没能做到的话,也就没有告诉她的必要。
可是,他的反应却让夏暖暖有些不舒服,就好像是那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秘密故意瞒着她不告诉她一般。
小夏。他靠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
她连忙过去替他按了两下,手指恰到好处的力度让他十分舒适,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如果不是厉南景一坐到沙发上就合上了眼睛,她几乎都快忘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一点都没有阖过眼。
他应该也挺累了的吧。
其实嫣然是个可怜人。
厉南景拉住了她的手指,在掌心里轻轻摩挲着。
所以你那个时候,是觉得和她同病相怜了吗?她听见他又谈起曲嫣然,不由得又泛起了一股酸涩之意。
她知道曲嫣然和他早就成为了过去,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不去在意。
因为在那段可能他最需要别人陪伴的时光里,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自己。
小夏,你是吃醋了吗?
厉南景捧住了她的脸颊,他每次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都让她觉得自己像一只小猫小狗。
还是说,对他而言,自己就只是一只小宠物而已?
想什么呢,唔?
我可爱吗?她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忽然冲他眨巴了一下眼睛。
他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使劲儿揉了揉她的脸蛋。
这个女人有时候温顺得像一只家猫,有时候又绵软得像一池水,让他总是忍不住想要掐一掐、捏一捏。
实在是可爱得紧。
听到这样的答案,夏暖暖并没有很高兴,她甚至有些难过地想,如果他养只猫的话,也会觉得猫可爱的吧。
厉南景揪着她的头发在额头上印下一吻,轻笑道:有时候我真想把你的脑袋给剖开,看一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她晃了晃脑袋,指着自己的头说:可能装的全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