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书频道的收入甚至超过了写文收益，乔可在看到时，也不免微微一怔。转念一想，有一些人懒得去阅读文字，听书刚好可以满足他们。

“005，我现在的洗白数值是多少？”

【系统：988。】

给出答案后，未曾多说一个字。

这又和之前的系统不同。

乔可皱眉：“又换统了？”

【系统：换统是指从一个系统换到另一个系统，词汇收录于天元二十三年。】

声音没有平常的灵动，一尘不变的机械音。

“你有点奇怪，”乔可皱眉：“出了什么事？”

【系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陆续问了几个问题，得到的都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乔可渐渐意识到什么……这是趁她不备翘班了。

正如其所料，系统早在好几天前便偷偷回乡省亲，念着乔可在日常中几乎用不上系统，应该不会被发现。

以防万一，它还采取了挂机模式。

沉默了片刻，乔可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只是在平常记素材的小本子上留下了一笔。

眼见时间还早，带好帽子去附近的商贸城购买了大量布料和针线。

当他身披罗缎，像是历史书上的波斯商人重新出现在单元门口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抱着垒成小山高的布料，依稀看到前方有一道人影。

“麻烦让一让。”

那人非但没有挪步，反而从他手上抱走一部分布料。

没了视线的阻挡，乔可看清来人：“殷先生？”

荣一凡：“别叫的这么生分，喊名字就好。”

爬上来边找钥匙边问：“什么时候来的？”

“没多久。”

乔可对他还算有些了解，没多久代表至少十分钟：“这么冷，怎么不先去对门坐一会儿？”

“老爷子去废品站了。”

进门卸货后，乔可长松了一口气，胳膊的酸疼瞬间得到缓解。

望着色彩缤纷的布料，荣一凡目光有些复杂：“用来做手工活？”

乔可抱臂微微一笑，半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线头缠绕在一起形如逗猫的毛团，乔可从床下拉出一箱棉絮，原本干净的房间瞬间变得凌乱。他却是有条不紊地展开工作，顺手扔了个线团给荣一凡：“穿针。”

出乎意料，荣一凡穿针的速度很快，接收到他不可思议的目光，解释道：“以前偶尔会做。”

乔可这才想起面前的人也是过过苦日子的。

随着日落西山，灯光一开，暖色光打在乔可身上，眉目刻满了认真。

荣一凡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低声道：“看你这样子，倒让我想起一句话。”

乔可利落地给娃娃缝五官，自然而然接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

拿着剪刀把线头处理掉，乔可抬头看他：“正常人都会呼之欲出这首诗。”

诗句似乎有魔性，荣一凡再看他时，居然在柔和的灯光效果下真的看到了那么一丝母性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