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回来了!”陆宇轩的眼神和语气一样,都带着浓浓的怨气。
在这深夜的卧室里,看上去……就像……一个等待晚归丈夫的怨妇……
好吧,夏欢的脑海里,第一想到的形容词真的就是这个……
“你不是在江州吗!?什么时候到的!?怎么都没听你说一声!”夏欢一连串的问号。
“你不肯回来,那只有我亲自来抓了!”陆宇轩明明板着脸,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亦透着犀利的光,可是,只要他活生生地站在夏欢面前,她便还是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一丝溺爱,和无穷无尽的在乎。
就算两个人大吵一场,就算两个人分居千里,有了眼神里的这一些宠溺,以及在乎,夏欢的心里并有了底气。
反正你已经来了,我今天偏偏就要傲娇一点。
臭陆扒皮,坏陆扒皮,今天我就要趁机修理一下你。
谁让你今天白天要吼我、要冤枉我的,我今天坚决不当乖乖的小白兔!夏欢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哼!”夏欢故意翘起了嘴巴,说,“嘴那么硬,就不要过来啊!”
“陆太太,我是来拿属于我的解释。”陆宇轩傲娇地说。
“要说的话,我上午都在电话里说了。现在,这里没有解释,你想怎么想都好!”夏欢偏偏不顺着他的话说。
“你……”一向清冷凌厉的陆宇轩此刻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夏欢想起白天两个人的对话,心里也存着委屈和火气。
说完,她一侧身,越过陆宇轩,头也不回,走进卧室的更衣室,准备拿衣服洗澡,刚从医院回来,觉得浑身都是消毒药水的味道。
“站住!”陆宇轩在后面低声轻吼。
“我就不!”夏欢自顾自拿着换洗衣服,“累了一天了,我要去洗澡。”
陆宇轩没说话。
夏欢拿好衣服,转过身来,指着卧室里的单人沙发对陆宇轩,说:“陆先生,你应该坐在那里反思一下,今天你对陆太太,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然后,应该怎么弥补!”
夏欢径直走进了浴室,竟没有听到后面一丁点的声音,她有些纳闷,却又不想回头去看。
一回头,就显得自己太没有气场了。
其实,白天的争执,两人都有错,但是,事实已经说清楚了,她怎么可能去泄密给上官南枫,脑子又没有坏掉。
有些事情,刻意去解释,倒反而显得自己心虚和有错。
她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花特别大的力气解释?
既然没做过,又怎么来解释?
需要证明自己无错,首先就感觉是个错!
再说,难道陆宇轩不应该首先跟自己说清楚,为什么会有上午那一出么?
夏欢想了一天,也已经想明白了,一定是有人在里面做了什么。
那么陆宇轩更应该相信自己,总不至于相信别人多过于相信她吧!?
夏欢将水喷头开到最大,使劲冲刷着自己那洁白如玉的身体,这一天过得,真是劳心费力。
想起又有人在陆宇轩面前离间他们俩,想起上官南枫的病情和执着,想起兴基金的未解之谜,还想起上官南枫今天无意中承认的盛隆里面有内奸……夏欢其实心乱如麻,这些事情交织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在她心里造成一种很深的恐惧和难过,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