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帐后的女子说自己是右相府的,那说明父亲留下的物品右相想要,可父亲故人的所赠之物和右相有什么关系呢?
许清遥现在有点后悔,没有早一些去看一看那个檀木小盒中究竟是什么东西。
虽然那个小盒子被自己收在了随身的荷包中,可现在是绝对不能看的。
迁莺见报出了右相的大名后,许清遥迟疑住了。
心道果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况且这个答案也是之前自己告诉过于役的。
不怕许清遥与于役说起时,对自己有什么不利之处。
“你说你是右相府的,可在我看来并不像啊。”许清遥说道。
迁莺闻言,微微一愣。
随机笑着说道:“姑娘闺阁之中,怎么知道外面的事。”
“我名叫迁莺,一直在右相府上,姑娘若是不信,尽管调查便是。”
“只是一点,还请姑娘务必将右相所需之物交给我。”
虽然隔着帘帐,许清遥并没有十分看清迁莺面上的迟疑。
可她向来心思细腻,方才自己不过是试探而已,竟然歪打正着,发现迁莺话语中的隐瞒。
于是装作很是肯定得说道:“你既然知道右相,便应该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冒充到他的府上,真的合适吗?”
迁莺见许清遥应对自如,心道不妙。
自己方才不过稍微一迟疑,便被看出了马脚。
不过她经历过的事情多了,很快便想出了新的办法。
“许姑娘,有些事并非你眼睛所看的那样……”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许清遥见迁莺打算说服自己,马上摆出立场。
迁莺没想到许清遥这般坚决,她觉得有些尴尬。
但仍然挂着一副笑脸道:“许姑娘,不如这样吧,我将你的脸治好,你把东西给我。”
许清遥心里泛着一抹冷意,她的脸会变成这样,极有可能便是帘帐后的女子,亦或是与她一道的人所为。
自己与他们无冤无仇,受到这样的对待。
而他们竟然以此为筹码,妄图与自己作为交换条件,真是强盗一般。
迁莺见许清遥不语,朱唇轻启,略微不屑都说道:
“姑娘,虽然我来到这馆舍中的时间不长,可凡事皆不能瞒过我。”
“即便有陆先生给姑娘医治,想要完全恢复也绝非一日两日可以的。”
“且先不说姑娘等不等的了,姑娘的心爱之人可未必能等的,毕竟想要侍奉姑娘心爱之人的女子多如过江之鲫。”
“天长日久了,姑娘总遮着面纱,姑娘心爱之人肯定会厌倦的,到时候姑娘该如何自处呢?”
许清遥知道迁莺故意用于役刺激自己,好让自己妥协,可她才不会上当。
于是斩钉截铁的说道:“若是他真的如一般凡俗之人那样,只看中女子相貌,那我与他也不会有今日了。”
迁莺闻言,微微一愣,随后笑出了声。
她看着帘帐后那抹单弱的身影,摇了摇头。
心道这世上能有这般幼稚浅显见识的,也就是如许清遥这般,养在闺阁不通世事的娇弱闺秀了。
她长久周旋于阴谋之中,太明白人心是什么了。
若不是自己这张绝美的脸庞,恐怕当年也不可能被王爷看到救助。
王爷那般温柔敦厚,和风细雨之人尚且会在意女子相貌。
于役那种心性深沉,冷漠无情的人,做出喜新厌旧的事情便是再自然不过。
现在他对许清遥不过是处于新鲜的时候,等得到了他想要的,不过也和其他男人是一样的而已。
迁莺见许清遥态度坚决,知道她现在便如同曾经的自己。
被一时的情义所迷惑,根本听不进任何良言。
于是说道:“许姑娘是养在深闺不知事,等经历过便明白了。”
许清遥看着迁莺一副说教的模样,冷言道:“你不必杞人忧天。”
迁莺闻言,微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