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锁“咣咣”地拍着青铜巨球,说:“现在一切真相大白了,古人呢,就用这个青铜球来盛血液,血液顺着这些小窟窿大窟窿不大不小的中窟窿留下来,注入了凹槽里,这个画面就显示出来了!”
我恍然大悟,看来我钻入通道的时候,遇到的那些类似油漆的渣滓,就是干涸了几百年的血液,想到这些,忍不住胃里阵阵翻腾。
“好了好了,这一层讲解完毕,各位旅行团的朋友,我们继续往上走了。”金锁招招手,趾高气昂地往前走。
“等一等!”我忽然叫住他。
“毛爷,您老还有何吩咐?”
“能不能想办法,我想看看这个图案。”
“卧槽,你开什么玩笑?这得需要好几个人的血液啊,就算咱们六个人一起上,也未必能把这个引血槽注满,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所有人都狐疑地看着我,每一个人都充满了疑惑。
但是在这个青铜巨球内,石头强对我说的那番话让我耿耿于怀,我总觉得如果这个地方有长生不老药的话,这个图案一定能说明什么情况。而且这个地方有关我的秘密,我不想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金锁说道:“这东西,用水都不管用,除非是这时候有人肯主动献身,癞痢头,你小子为党国立功的时候到了!”
癞痢头冷笑一声:“你比我胖得多,血也多,要上也是你先上啊!”
这癞痢头,跟个白痴似的,我暗暗觉得可笑:同样体重的人,瘦者比肥胖人的血量稍多一点,男人比女人的血量要多一些。这是常识性的知识了。
石头强说了句话:“张一毛,你最好别自作主张!”这句话的语气表面像是一种威胁呵斥,实则是对我的一种暗示:他们就在旁边,别乱来。
我轻微叹了口气,准备离开了,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了“滴答滴答”的声音。黑暗中,就像是有水滴在了地上。我们循声望去,却看到,一滴滴的鲜血正顺着青铜巨球上的窟窿一滴一滴地滴落下来,正在沿着引血槽一点一点地流动。暗红色的血液顺着凹槽缓慢游动,像是一条暗红色的蛇,看得人心里发紧。
我也呆住了:刚才只不过是想看一下这个图案,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心里所想不知不觉就说了出来,老天爷也不用这么给面儿吧?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梦想成真”?
我们又重新围拢在了青铜巨球的周围,虽然搞不清楚血液是从哪里来的,但是下面的图案却渐渐清晰起来,有祥云捧日、金鳞巨身……这……这是一条龙啊!我愕然无措,引血槽,引着战俘或者奴隶的血液,最后勾勒出来了一条飞天逐日的巨龙图案,这是开玩笑吗?
“毛……毛爷,给个说法呗?”金锁也从来没见过这一样的一幕。巨龙图案从无到有,从线条到具体,从模糊到清晰,这样的诡异场景在黑暗中慢慢浮现,任谁都会觉得阵阵发寒。尤其是我和石头强刚从青铜巨球里钻出来,刚才那里空无一物,没理由凭空出现这么大量的血液。
血液不断地从窟窿里低落,丝毫没有停滞的意思,照这个情形看来,这里的血量,足够四五个人之多了……
我咬牙说道:“走,上六层!”五层没有异状,情况极有可能出现在六层。我一瘸一拐走在了最前面,石头强排在第二,金锁忙不迭地追了上来,剩下的三个人依旧是走在了最后。在踩上那些咯吱吱发出响声的楼梯的时候,我心中竟然有了一丝的惶恐,我想起了石头强的警告,六层的危险究竟是什么,我不能问他。石头强现在的处境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闫美摆明了要杀我,想必石头强她也不会放在眼里。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突然冒出的这两句话,我竟然觉得特别贴合我们这个行业,尤其是石头强这种失势的人。一个呼风唤雨的老大,竟然沦落到了被一个女人玩弄鼓掌之间,这未免有点儿太可悲了。
转眼间,我们已经来到了六层。映入眼帘的第一幕令我骇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