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棍?我望着目前我与石头强所处的环境,上来了这几层,这是目前发现的唯一一个青铜器,如果说这个地方有青铜棍的话,只有眼前这根棍子了。我握着这根青铜棍晃了晃,发现难以撼动,似乎上下都通着什么地方。我问石头强知不知道秦天爵要找的青铜棍是什么样子的。石头强比划了一下:“二尺来长,上面有几个凸起物。”边说,他边在半空中虚画着这些。
我看着这个形状,怎么都想象不出来这是一件什么东西,古代兵器还是祭祀用品?按理说,这里比这件二尺多长的青铜棍值钱的东西海了去了。秦天爵不是缺钱的主儿,即便是为了钱,也不可能只为了这么一件东西。我断定,他是另有目的的。这件东西……莫不是跟长生不老有关系?
我看着石头强问道:“你们上次只到了第六层吗?”
石头强点点头:“再往上走,就是鲛人的地盘了。毛爷,依我看,咱们和胖子联手,三对三,出其不意地干掉癞痢头他们,从这里走了算了!”
这个念头我也动过,但现在不是时候。如果我们这时候把金锁也叫过来,癞痢头他们三个肯定会起疑的。我问石头强:“那个病汉是什么人?”
石头强笑了一下:“难怪甘爷夸你呢,眼光确实独到。这个病汉叫马洛时,他是主动加入的,但是闫美似乎对他很客气,也一再叮嘱我们要负责他的安全。我怀疑,这个病汉可能是闫美十分重要的人……”
石头强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似乎是在嘲笑这个病汉可能是闫美的姘头之类的。我不大相信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的会找一个病得皮包骨头的家伙当姘头,但是我倒颇认可他之前的那句——这个病汉对于闫美来说,十分重要。
我问石头强认不认识一个叫凌飞泉的人。石头强一愣:“这是秦天爵的人呀,你怎么认识的?”
我没有如实回答,只说是听说的。
石头强说这个人算是双面间谍了,既帮秦天爵,也帮闫美,在福建一带很混得开,但是很奇怪,依照秦闫二人的势力,想要弄死凌飞泉跟玩儿似的,但是这两个人谁都没有动手,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猜想,凌飞泉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可能是秦闫二人投鼠忌器。在国际上,这种双料间谍屡见不鲜。除了自身掩藏得好,大多数国家是因为避免引起国际纠纷。秦闫双方不存在这个原因,投鼠忌器可能是因为凌飞泉手里握着两人的把柄。当然,这些只是我的臆断,我并没有足够的把握。
“你看咱们下一步怎么办?”石头强问我。
我虽然信了石头强所说的话,但同时心底也怀疑他是不是在诈我,我说道:“走一步算一步吧,你不是说六层是很危险吗?我们目前也只有先上去了,真遇到什么事情,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嗯。”
如石头强所说的话,他跟二表哥师出同门,照理我得叫他一声师叔,但是他却对我处处恭敬,金锁叫我一声“毛爷”多带有调侃的性质;石头强的这一声却是心甘情愿。但是我在惊呼上也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因为这一声“毛爷”,我就昏了头。不管是癞痢头、地中海,还是病汉或者石头强,我都要提高十二分的戒备才是。
当我们原路返回从窟窿里出来的时候,那里已经守着四个人了,全都在,见我们出来了,金锁忙问我:“里面别有洞天?”
我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这个球也不像是一个祭祀用具。”
金锁“嘿嘿”一笑,用脚踩了踩地面:“毛爷,您老百密一疏啊,你看看这儿。”
我低头望过去,只见青铜巨球的下方地板上,有几道凹槽,若不是仔细看得话,根本看不清楚这些凹槽,它们的深度极浅,而且颜色与周围浑然一体。周围的颜色很暗,尽管我们的手电光聚在一起,保证最大的照射范围,但还是很难看清楚这个图案。
“这是什么?鬼画符吗?”癞痢头干笑着。
金锁白了他一眼:“没文化就是可怕呀。锁爷教你个乖,这叫引血槽,古时候都是把奴隶的血引在这里面,注满了这些凹槽,画面就显示出来了!”说着,他蹲下身子,从腰里拔出了匕首,顺着凹槽的方向割了两下,当他再次站起身来的时候,匕首上的刃尖上,带着一些黑色的凝固物。金锁抹在了指尖上,亮给我们看:“呶,见到没?这就是血!”
我仔细端详了一下,确实是血。看来凹槽并非深度浅,而是血液将它们全都注满了。随着时间的流逝,血液逐渐凝固,变成了黑色,导致了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要不是我们钻进了青铜巨球,金锁他们围过来找我们,恐怕这一点我们还很难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