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换好了衣服,还戴了一个口罩,这才跟在金锁后面出了门。年轻女子见我们出来了,走过来询问情况。金锁说道:“放心吧,死不了的,只不过给他吃了点儿药,现在睡着了,病人需要休息,千万别打扰。我们走啦!”他挥了挥手,我急忙紧走两步跟上。
没想到,刚走了一步,年轻女子的手掌就按在了我的肩头上,冷冷说道:“张先生,医生让你多休息,你怎么还乱走呢?”
妈的,这样都能认出来?金锁破口大骂:“我去你妈的!”手里的急诊箱照着年轻女子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年轻女子头一偏,轻松躲了过去。我趁机一招肘锤,拆开了她架着我的胳膊,拔腿就跑。但女子伸腿一勾,直接将我勾倒在地,摔得我着实不轻。我拍着地大喊:“卧槽你大爷,金锁,动手!”
金锁冲上去照着女子的面门搂出一拳,女子低头闪过,一脚飞出,正好踹中了金锁的丹田。这个女人脚上穿的高跟鞋,这一脚看得我都觉得小腹隐隐作痛。
我现在终于知道闫小姐为什么留下她看着我了。这个年轻女子看着年轻,却一身的好功夫,看来甭说冲出这里的大门了,我们能冲出这个房间就不错了。
我和金锁两个人一前一后夹攻,这个女子的拳路腿法丝毫不乱。我一记扫堂腿飞过去,女子跃身避过,乘隙踢出一脚,正好踢在了身后的金锁脸上。瞬间,金锁的脸就青了一大块,他恶狠狠地说道:“小娘皮,你他娘的还真狠,锁爷不也不留面儿了!”他打开了掉在地上的急诊箱,从里面拿出来两把匕首,隔空掷给我一把,喊道:“毛爷,接住!鱼死网破,今儿老子非宰了这小娘们儿不可!”寒光一闪,手中的匕首刺向了年轻女子。
不得不说,金锁有的时候脑子还算是聪明,知道带着家伙。不然我们俩今天就得交代在这儿了。但是年轻女子并不会因为我们手里多了家伙就对我们有所忌惮,她厉喝一声,出拳出腿都呼呼带风。我们甚至都近不得她的身。这一幕得亏没有别人在场,否则两个大老爷们儿手里有家伙,还收拾不下一个女人,这事说出去也够丢人的。想到这儿,我也发起狠来,怎么说咱也是斗过粽子的人,死人都不怕,我还怕你个活人?
我双手握着匕首,不管不顾直接扎了过了。这一招破绽百出,只要对方踢我手腕,匕首脱手不说,搞不好手腕都得断了。但就是这一招,年轻女子突然愣了一下,她只是侧身闪过去,照着我后脖颈来了一记手刀。虽然很疼,但是我的战斗力没有丧失。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直接踢断我的手腕。忽然,我想通了:一定是闫小姐有命令,不许伤害到我。妈的,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容易多了。为了试验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我又冲上前去用了几招到处是空当的虚招。果然,年轻女子最开始只是躲,躲不过去的时候,也只会掌握力度给我几下,只感觉到了疼。可是这样的话,虽然我门可以自保,但是她堵住了门口,我门想要出去也不太可能。
我灵机一动,大喝一声,飞身朝她身后踢出一脚。年轻女子头也不回,反身旋出一脚,正中我的小腹。我跌倒在地,惨叫一声,闭目装死。金锁一看,当即红了眼,大叫道:“毛爷,我给你报仇!”
我无法看到两个人搏斗的景象,但是从惨叫声来判断,金锁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头,“哎呀呀”地叫个不停。最后,打斗停止了,年轻女子说道:“够了,我不想再打你了,给我老实点儿。”
“呸,你他妈的烂婊子,骚婊子!”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接着就听到金锁在那里喘粗气。看来金锁是被她制服了。很快我就感觉到高跟鞋的声音走到了我的身边,伸出手指试探我的呼吸。我屏住呼吸,年轻女子“咦”了一声,手掌放在了我的左胸口。我突然伸出两只手,死死地抱住了她。年轻女子大骇,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无法动弹。虽然她的武功高,可终归是女的,力量不如男的大。
我两只手死死箍住,喊道:“金锁,还不来帮忙!”
金锁坐在一边,本来彻底没有了精气神,一听这话,赶忙找到了匕首,一刀就刺了过来:“贱人,打我打过瘾了吧!”我见状,急忙喝止:“你想谋杀啊?赶紧找条绳子捆住她!”
“不必了。”这时候,门口传来了一个略为熟悉的声音,扭头看去,是多日不见的闫小姐。我见此情形,这才松开了手。年轻女子面带羞红,跑了过去。
闫小姐看着满屋的狼藉,说道:“昨天听说你想投湖逃走,我就知道你还会不安分,特意赶回来,看来……我回来的还算是时候。”
我喘着粗气,问:“闫小姐,我张某人是逼不得已,你把我逼到这份儿上的。”
她笑了笑:“别这么说,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只要你离开了这里,不出半天,就会横死街头。”
金锁在一旁不服气:“靠,吓我们?你出去打听打听,两位爷是吓大的!”
闫小姐似乎没将金锁这句话放在心上,反而对我说道:“张先生,你千万不要误会,这次我失陪了一个月之久,其实是给你找来了一位老朋友。”
“谁?”我机警地问道。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一开始认识的那个女人了,她令我有些害怕。
我刚问完这个字,一个人影从门口闪出:“张一毛,别来无恙?”
我周身一凛——马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