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进发昆仑山(2 / 2)

锁龙诀 张佳亮 1823 字 2020-10-23

长发却一句话也不说,双手插在裤兜里,盯着我看。金锁对我耸耸肩说道:“新人,没见识,咱们赶紧说正事吧。”

随后一聊天我才知道,毛头小子叫凌飞泉,长发的叫太乾,两个人都是老赖介绍的。不过对于去昆仑山的计划,这俩人丝毫不知情,小个子还以为这是一次驴友的野外约行呢。我和金锁交换了一个眼神,也没打算告诉他。大家聊了一阵儿,凌飞泉是越聊越来劲,太乾却冷冰冰的一句话也不说,就像我们谁欠他一万块钱似的。

太乾的冷跟梁世赞和向雄都不同,梁世赞是外冷内热,向雄是有问必答。可是这太乾给人的印象却是就像一块冰,从内到外都冷,冷得让人尴尬。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后,金锁送客。临走前,太乾走到门后,忽然转回身来,看着我说了一句:“你身上……味道不对……”

味道不对?我闻了闻自己的衣衫和腋下。没有异味啊?金锁干笑两声,赶紧连推带搡地送他们出去。回来后,他见我一脸的疑惑,说:“咳,别瞎想了。这个叫太乾的,这儿不大正常。”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没有回应他的话,我自己的感觉跟他差不多,太乾跟正常人不一样。但同时另一种感觉更为强烈——他不是一般人。

金锁主动岔开了话题,问我磁带的事情有没有进展。我反而问他,有关于二表哥甘效乾的事情。金锁摇摇头:“好端端地你怎么问起他来了,他不是你家亲戚吗?”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知道也不多。你应该最清楚了,甘爷名声大噪的时候,我还没有入行呢。再说,当时和他的圈子也没有交集。”

这倒是实话,要不是在八百媳妇的皇陵撞见了,我和金锁也不会有什么生意上的交集。

所有的事情都没有进展,我不得不重新回过头来先查清楚当年科考队的事情。似乎一切谜团的起因,都是因为当年的昆仑山。九别峰也成为了一个谜团,二十年前,科考队在那里遇到什么,古一指是如何逃脱的,闫显疆究竟是死是活……这些问题想必都要由我亲手解开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专心致志地准备前往昆仑山了。为了路上躲避安检,老赖特意给我们安排了一辆路虎越野,五个人加上所需的装备,挤挤也够了。而我的伤势也有了好转。出发前,金锁还追着我问防蛇靴哪里有得卖,看来,独角蛇在他的心里造成了很大的阴影。我不得不托朋友给他买了一双一模一样的。

三月初春,我们一行人从景洪出发,一路走县道乡道,往返穿插,由云南入川,而后经川入藏,最后从西藏到达昆仑山。而目的地,就是康西瓦河临近的九别峰。一路上看着地图,我想起了老赖给我看的那张照片,让老赖再次拿了出来。金锁显然已经看过这张照片了,不屑一顾。我却陷入了沉思,寻思这一次的昆仑山之行怕是没有想象中的顺利。不过这一次,我们的人员得到了加强,装备也很先进,就连猎枪的子弹都是绝对得充足。并且,为了应付高原反应,我们还自带了吸氧机。昆仑山,事关遗像的问题,无论如何,我都要去一趟!

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我们不敢走国道高速,行程上就拖慢了许多。好在车上的每个人都会开车,累了就换人。糟糕的路况也能被这辆路虎摆平。

我们的休整大多安排在了不起眼的村落。因为交通不便,很多村落的村民收足了钱,也不会问你是干啥的。后来,我们进入了藏区,这里已经算是高原了,虽然我们几个人大都在云贵高原上生活了几年乃至几十年。可是猛地已进入闻名世界的青藏高原,大家还是有了不同的高原反应,小个子吐得稀里哗啦,老赖躺在车上吃了药蜷缩一团哼哼唧唧,金锁浑身无力,一句话都不想说,我也是靠吸氧机来维持。唯独太乾,好像一点儿事都没有,见大家都不适,他主动承担起了开车的任务。

考虑大家的身体条件,我们的速度也放慢了许多,如此一来,行进速度更慢了。唯一可以缓解身体不适的,大概就是这美景了,在城市中难得一见的蓝天白云,这是我这一生中,见过的最蓝的天和最白的云,宛如小白花点缀在了一条浅蓝色的缎带上,显得祥和宁静。远处隐隐可见的山黛,倒影在了清澈的湖水中,犹如画中的美景。难怪人们都说来西藏可以洗涤心灵,这种心旷神怡,不身临其境的人是无法体会的。

这一晚,我们入住进了藏区的帐篷。提起西藏,很多人的第一印象是西藏人住在了帐篷里,就像蒙古人住在了蒙古包里。但实际情况却是,西藏的传统民居多姿多彩,不仅有可随处迁居的帐篷,也有固定的土木结构的房屋,还有以石为材的碉房,以竹或木为材的竹楼或木楼,甚至还有窑洞。虽然随着时代的变迁,城镇中修起了不少新式钢筋混凝土建筑。

不过我们这样的人,肯定不会去城市的,所以这些携带帐篷的游牧民族,成了我们的最亲的亲人。住在颇具藏文化特色的帐篷里,一碗暖暖的酥油茶进肚,周身的疲惫都驱散了。闲暇来的时候,就拉着藏族同胞聊上两句,我一时忘却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别看是游牧民族,居住的帐篷,人家可不会含糊,除了必备的生活用品,还有一些装饰物。就连那个老板的女儿,还没上学前班的白玛拉姆也喜欢用自己的画装饰帐篷,虽然画风还很稚嫩,却看得出来她很用心。

老板的汉语很生硬,但也不是完全不能交流,连说带比划,彼此的问题也都能弄明白。尤其是金锁,这小子简直是打手语的天才,一阵比划后,老板马上就能明白他的意思。我觉得,如果哪一天这小子变成哑巴了,跟别人沟通也完全不成问题。

小白玛拉姆又画好了一幅画,跑过来缠着老板给她贴在墙上。老板禁不住女儿的纠缠,站起来要去挂上那幅画,忽然,我注意到了画上的内容:远处是藏式帐篷,一群牦牛,骑着马的是老板。但是距离最近的是一个和蔼的老人和小白玛拉姆的合影。

这个老人是胡九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