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灵儿低着头小声说。

玉玄夜的手贴在她的后背，湿透的衣裳变得很薄，他的掌心仿佛可以触碰到她的后背肌肤，那淡淡的温度，传到掌心，让玉玄夜的心里些躁动。

他似乎不懂这样的躁动为何意，清澈的声音，不带半点感情的说道：“不必为我担忧，我不会让自己陷入救人反把自己害死的窘境。”

玉灵儿被噎得说不出话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玉灵儿突然安静下来，他反而有些不习惯。

这些日子以来，生气的玉灵儿一对上他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鼻子，虽然假装不想理他，但是该说的话也没少说。

她突然这么安静，玉玄夜又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惹她生气？

“你为什么要跳下来救我？是我自己任性，明知有人跟踪还敢往偏僻地方走，我自作自受，你干嘛要管我？”

玉灵儿理顺了内息和气息，扭过头来直勾勾的看着他质问道。

“你是月灵族的圣女，要是出事的话，会引起……”

玉玄夜慢吞吞的声音被一声怒喝打断：“我要听这些，我要听你自己的真实原因，抛开你说的种种因素，你还会跳下来救我吗？”

面对玉灵儿的质问目光，玉玄夜有种紧张到狼狈的感觉。

他好看的薄唇紧紧抿着，一言不发。

玉灵儿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期待他能够给出一个让人满意的答案。

无声的沉默，沙沙的风声，风吹的玉灵儿头发有些乱，她现在真想好好哭一场。

但是她忍住了，玉灵儿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带着哭声。

“所以说你对我的好，对我的特别对我的关注，都是基于我是月灵族圣女的原因？”

她声音听起来冷静，然而眼里已经闪着泪光。

伤心和失落，总是很难掩饰的。

玉玄夜第一次见到她这样受伤又故作坚强的模样，心脏传来细细密密的痛。

沉默了半晌，他张了张嘴，然而在绝望的等待中，玉灵儿已经忍不住了。

“够了！你不用说，我懂了，以后我是月灵族的圣女，你是国师大人，我们……以后私底下不必再有往来了。”

玉灵儿然后背过身去不敢看他，因为怕被他看到自己泪流满面的样子。

太狼狈了，不过是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而已，何必要闹到这个地步，不喜欢也好，也省了一大堆麻烦，继续当她的月灵族圣女多好啊。

然而这些安慰自己的理由再多再有理，玉灵儿还是难过。

不可遏制的难过。

玉玄夜听到压抑的啜泣，伸手拍了拍她肩膀。

玉灵儿咬着牙道：“别碰我，等我休息一会，恢复力气，咱们就离开这儿。”

她竭力想把话说的冷淡疏远。

玉玄夜有些手足无措，看着她这个样子，如实的说道：“别哭，看着你哭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