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灵儿一抬头就看到他紧皱的眉头，他正看着她，眼中是明显流露的关心。

她的啜泣声戛然而止。

“你真的会难过吗？”

玉灵儿生怕再听到失望的回答，眼中那一丝光彩，在他没回答的时候就已经黯淡了，玉灵儿十分颓丧的垂下头：“算了，我不问了。”

玉玄夜拿着汗巾子给她擦脸上的水珠，动作温柔，不过动作有些僵硬，显然有些不习惯照顾人。

“真的会难过，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觉得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很遥远，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玉灵儿听到这些话，有那么瞬间，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她脖子僵硬的抬起来，不敢置信的问道：“你刚才在说什么？”

“我说，不管于公于私，你对我来说都非常重要，这种重要是基于什么样的感情，我也不懂，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犹豫。”

玉玄夜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双手捧着她的侧脸，如同在捧着易碎的稀世珍宝。

“我对于感情的反应通常是迟钝的，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自己来感受，来察觉，然后……我会学着接受你。”

玉玄夜清澈的嗓音在林间在风里，竟然这么好听，这比玉灵儿听过的最美妙的乐声还要好听。

她呼吸急促，脸色涨红，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玉玄夜，颤抖着手抬起来摸了摸对方的脸。

触碰到脸颊皮肤，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她才可以确定，这真的不是在做梦。

“这话是你说的，你可不能再否认了！你要是再否认的话，我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再理你了。”

玉灵儿一开口，声音都带着浓浓的哭泣。

以前玉灵儿看到久别重逢的夫妻喜极而泣的拥抱在一起，觉得那样的感情似乎不太真实，太浮夸了。

如今轮到自己身上，只是为着心上人的一句表白，可以激动成这个样子。

这时玉灵儿才发现，原来感情汹涌泛滥起来，真的是理智无法控制的。

“好……”

玉玄夜轻轻应了一声。

与此同时，悬崖上是一片慌乱。

当南初霜和秦景澄听到暗卫传来的消息，两个人都受惊不小，即刻派了刑部侍郎为主事，其他各府门衙门协助，务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悬崖上，横七竖八的杀手尸体，满地的鲜红血液，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息。

“你确定少了一个吗？”

户部侍郎杜远瑜不敢置信的问道，他指着后面一排拿着连珠弓弩的士兵，再到后面那些拿着长剑的羽林卫高手。

在这些围攻之下，竟然还能脱身逃走，他这个没学过武功的人，只觉得不可思议。

“此事是我亲眼所见，那人武功之高强，连我也不是对手。”明霄回想起之前交手的情景，后背便不禁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那个蒙着脸的杀手，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的形状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会觉得那个杀手是秦景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