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霜奇怪道,光从他脸上转到他手上的那封信,拿过来自己看。
很快,看完了这封信,南初霜笑着说道:“这都是常见的套路了,你既然知道,也该准备着如何应付才对,别生气了。”
秦景澄多多少少有些理想主义,然而这点隐藏的很深,凭他是干实事的做派,南初霜只以为他是个现实主义。
劝了几句都不起作用后,她笑着开玩笑道:“以往总觉得你这个人过分现实,现在看来,你在某些事情上,其实就理想主义得有些过分了。”
秦景澄目光转向她,一双明星般的眸子满是不解。
南初霜简单解释了一下理想主义跟现实主义的含义。
“这么说来,你倒是个十足十的现实主义了?”
秦景澄了解这两个词的含义之后,想起南初霜的各种行为,对方在某些事情上,确实现实得有些过分。
“我觉得我是个理想主义者,要不然我怎么会选择跟你在一起?”
南初霜自嘲一笑,回想当初动心的过程,挣扎过,纠结过,也假设过跟他在一起之后会遇到的种种困难。
理智告诉她,只要不跟秦景澄在一起,她的人生的麻烦至少可以减少一半以上。
然而理智不能左右情感,她在明知道不合适的情况下,还是选择了和他在一起。
“那这么说来,咱们还真是天生一对了。”
秦景澄握紧了她的手,两人相视一笑,这微不可察的笑声,极大的冲淡了刚才的凝重氛围。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那些大臣们果然就跟商量好了一样,个个统一了口径,并且反驳的借口更多更光明正大了。
秦景澄面对此情景,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
皇帝的强势超出大臣们的想象,有些人心中感到有些不妙,试探了几句。
“陛下可知道,招贤馆跟科举都是为朝廷选拔可用之才,然而能够中举的人,个个都是个个都是满腹经纶,而招贤馆……按照陛下所说的选拔标准,只怕会选出那些三教九流的人。”
“那些旁门左道之辈,如何能够做官?如此一来,最后陛下一番好心,只怕会好心办坏事,受苦的还是平民百姓。”
“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国之重器,不可轻易许之。”众多文官异口同声,喊出这话后,不约而同的一同下跪磕头。
这种行为,几乎等于集体逼迫示威了。
秦景澄依旧不见慌乱,只是看着那些官员的眼神更加阴沉了。
“你们说的对,国之重器,确实不可轻易许之,朕打算提高招贤馆的选拔标准,在考验专长的重点下,再增加一些基础要求,比如要熟知当官施政的事儿……如此一来,也免得出现当官不知民生疾苦的荒唐事件。”
“当然,如果学子的某项专长确实厉害,则会考虑择优录取,进招贤馆后再教人如何当官施政。”
秦景澄将之前的选拔漏洞以及被官员们抨击的点,一一提了出来并承认错误,承认错误之后就加以优化。
这样一来,也算是皇帝听取了他们的建议,不算是跟文官集团对着干。
可是在该做的事情上,皇帝又没作出半点退让,让文官集团,确切的说是那些反对派的旧派势力感到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