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霄连忙上前:“我说舅舅,感情不能这样耗的,耗来耗去会没掉的。
我知道你想给小舅母时间消化魏公子的事情,可你们现在这个样子,你就不怕她连你一起消化了吗?”
这种情况秦景澄不是没有想过,不过此时此刻更让他觉得难受的根本不是这件事。
秦景澄没有回答明霄的问题,而是径自朝他问起:
“你说如果那天我不叫上玉玄夜,再让人拦着怀月,他们是不是就不会有事了?”
玉玄夜的事,秦景澄本就一直自责,加上太后说魏千山是代替他死的,他便更加内疚。
听见这话,明霄顿时一惊:“不是吧舅舅,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啊,命由天定,哪是你能预料的?
小舅母那边已经很难办了,你就别跟着胡思乱想了吧,走,我带你去听听她怎么说。”
明霄说着,一把拉起秦景澄就走,莫名其妙搞得他一头雾水。
而与此同时,冬玲正按照明霄的要求和南初霜聊着。
“小姐,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冬玲小心翼翼道。
南初霜却不以为然:“有吗?”
冬玲连忙跟着点头:“有啊,笑容少了,对人态度也冷淡了,就连对殿下都……小姐没觉得殿下这几天也闷闷不乐的吗?”
“怎么说?”南初霜看向冬玲。
冬玲这才解释:“小姐昏迷时,南越国内忧外患,殿下一面应付陛下和太后的暗算,一面带兵御敌。
自己在围猎场上受的伤都来不及处理,进门便往小姐屋里冲。
那几日小姐一直没醒来,众位大臣联名请求殿下继任皇位,他却等着听小姐的意见。”
“等我?”南初霜诧异。
冬玲连连点头:“是啊,殿下担心小姐不喜欢宫里的环境,说要小姐醒来、答应了做皇后他才愿意继位。”
南初霜闻言先是一愣,转而又冷笑:“那若是,我再也醒不来了呢?”
“殿下说了,小姐一天醒不来,他便永远都只是摄政王,即便皇位一直空着,他也要小姐亲口答应。”冬玲这样说。
说罢,冬玲又叹了一口气:“可好不容易等到小姐醒来,殿下继位又是民心所向,小姐却当众拒绝了殿下。”
这话让南初霜顿时哽住,不知该如何解释。
此时,明霄已经蹑手蹑脚地,拉着秦景澄走到门口。
“你带我躲到这里做什么?”秦景澄一脸迷茫。
明霄连忙示意他噤声:“你难道不想听听,小舅母到底是怎么想的吗?”
秦景澄犹豫,这才沉默下来、侧耳倾听。
沉默了一会儿,只听见屋子里传来南初霜的叹息声:“冬玲,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只知道小姐和殿下真心相爱,一起经过了生死考验,如今这个样子,你们两个心里都不好受。”
冬玲第一次说话如此硬气,就连在门外听墙根的明霄都忍不住在心里赞叹。
南初霜却仍是叹气:“我疏远瑾之,自然有我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