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的时候,墙根还是得听一听的,不听秦景澄永远都不知道,原来南初霜真的是有意在疏远他。
屋子里,冬玲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明明喜欢,却故意疏远,这是什么道理,我不明白。”
今天的冬玲有些不同,不再是平日里那个唯唯诺诺的小丫头,倒有了不少胆量和主见。
南初霜不由地浅笑起来,伸手摸了摸冬玲的头:“傻丫头,那我就和你说说吧。”
说罢,南初霜随即拉着冬玲坐下,门外的两个人则提起精神,听得更加认真。
“你觉得怀月为什么会死?”南初霜朝着冬玲问起。
冬玲随口回答:“小姐不是说是南烟柔做的吗?”
“那南烟柔为什么要杀怀月?”南初霜追问。
冬玲也没多想,便如实回答:“为了让小姐难过。”
南初霜点头:“好,我再问你,玉玄夜又为什么会灵力尽失、昏迷不醒?”
冬玲回答:“自然是被段媃那妖女所害。”
“那段媃又为什么要对付玉玄夜?”南初霜追问。
冬玲不由地皱眉:“听说那段媃和小姐有些过节,先前是冲小姐来的。”
站在门外听见冬玲这些不假思索的回答,明霄简直恨铁不成钢:“这傻丫头,怎么问什么说什么。”
很显然,明霄已经听明白了南初霜问这些话的意思。
果不其然,下一秒,只见南初霜嘴角一勾:
“怀月和玉玄夜本都是无辜被牵连进来的人,南烟柔和段媃都是冲着我来的,所以说到底,是我害了他们。”
冬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摆手:“小姐怎么会这么想,是他们心狠手辣,怎么能怪你呢?”
南初霜浅笑:“你不必安慰我,昏迷那些天的事我也都清楚,瑾之继位是迟早的事。
高处不胜寒,万人之上的位置必定会受到更多人的仇视,届时他一定应接不暇。
眼下段媃不知所踪,若她卷土重来,我不在,至少不会将瑾之牵连进来。”
原来南初霜这些天的冷漠并不是再怪罪谁,也不是在为谁沉沦,只是为了保护秦景澄。
听见这些话,秦景澄心中顿时感慨万分,他堂堂摄政王,怎么竟然沦落到要自己的女人受尽委屈替自己打算?
秦景澄忍无可忍,随即推门闯进来。
听见动静,南初霜顿时一惊:“瑾之?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便对上秦景澄那双满是怒火的眸子:“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南初霜一愣:“你都听见了?”
秦景澄不答,只继续自己的话说下去:
“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你如今却打算推开我自己对付段媃?
你有没有想过,我本就是孤身一人,没了知己,若是再失去你,我该怎么办?
你说高处不胜寒,却放我独自一人在高处,这就是你为我好的打算吗?”
南初霜从未见过秦景澄这个样子,满腔怒火,说出来的话却尽显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