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片刻才朝着玉灵儿反问：“这些事情，使者应该昨日就问过瑾之了吧。”

“这……”玉灵儿犹豫，那双眼睛却已经出卖了她。

南初霜随即顺着话说下去：“既然他没有告诉你，必然有他的考虑，我自然也不会违背他的意思，与你多说。”

这两个人的默契当真是惊人，玉灵儿一时间有些无语：“既然如此，南小姐今日来找我又是所为何事？”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南初霜也懒得兜圈子，索性就直接了当一些：

“此前，使者一直在信中称自己来自异国，却直到如今也未曾说出是哪一国，我来不过是想多了解一些。”

玉灵儿也不拐弯抹角了：“你竟然知道我和陛下的传信，就应该知道我不会告诉你这些。”

“因为避世而居，为了保护曾经受难的族人，所以不肯说？”南初霜一语中的，玉灵儿一时间无话可说。

“你到底是什么人？”玉灵儿终于忍不住朝着南初霜问起：“我来之前调查过，原本的南家大小姐，根本就不是你这个样子。”

看来还是有备而来，她果然带着不为人知的目的。

南初霜也不慌乱，仍旧从容不迫地应答：“哦？那你了解到的南初霜应该是什么样子？”

语罢，沉默了片刻，玉灵儿才又说下去：“你杀过很多人吧。”

南初霜一怔：“我跟随瑾之上过战场，战场上刀剑无眼，自然免不了厮杀，使者问这个做什么？”

玉灵儿的脸色却表现得不同寻常：“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你根本不属于这里，你自己清楚的吧。”

这话让南初霜陡然一惊：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我的身份？

种种迹象都将南初霜的猜想引到这里，可玉灵儿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就连玉玄夜通晓占卜之术，也只是知晓南初霜不同常人，为什么听玉灵儿这语气，似乎对她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呢？

心中越慌乱，面上就更要表现的淡定，南初霜随即淡然一笑：

“我属不属于这里我自己清楚，那你呢，你又属于哪里？”

一句话顿时将玉灵儿问住，两个人眼神交锋，如同两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刃、互不相让。

直到外面传来秦景澄随侍公公的声音：“南小姐，原来你在这儿啊，害老奴一阵好找。”

南初霜闻言回头：“公公如此急忙的找我做什么？”

“是陛下，陛下下朝之后不见南小姐，特地让老奴等人四处寻找您呢。”公公这样回应。

南初霜这才起身：“看来今日不能再陪使者聊下去了，不过来日方长，我们改日再聊也不迟。”

话中别有深意，南初霜这才转身离开。

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玉灵儿的侍女这才开口：“圣女没事吧？”

玉灵儿摆手：“没事，只是我没想到，这女人比我想象中更加难对付。”

侍女迟钝：“那少主遇害之事……”

“尚且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