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来,南初霜这才淡然浅笑:“使者言重了,使者初到南越,我们本该尽地主之谊。”
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说话客气,可冬玲站在一旁看着却不自觉的心里发毛,总觉得她们话里有话。
不多时,南初霜被玉灵儿请进雪华苑,两人中间隔着小茶桌,在茶桌左右两侧分别侧坐着。
面上虽然一言不发,但玉灵儿的视线,却总偷偷朝着南初霜打量。
过了一阵,只见南初霜骤然停下手上的动作,甚至不曾转头便直接开口:
“使者昨日在宴会上便一直这样瞧着我,还没瞧够吗?”
这话一出,玉灵儿顿时一惊。
南初霜脸上却已经淡然,其实昨日在宴会上第一次见玉灵儿时她便觉察到她眼神中的异样了。
那对灵眸虽然澄澈动人,可每每落到南初霜的身上,就会多一丝狐疑之色。
南初霜素来明察秋毫,这点小动作根本逃不过她的眼睛。
问过这句话,见玉灵儿不答,南初霜这才转头看向她:“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玉灵儿浅笑:“南小姐果然好眼力,没想到宴会之上如此混乱,你都能觉察到我的视线。”
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大概是在想,南初霜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
不过南初霜也并不在意别人心里作何感想,只自顾自地说下去:“那使者可从我身上看出什么了?”
玉灵儿闻言嫣然笑了起来:“南小姐说笑了,我之所以在宴会上多看南小姐一眼,只是觉得你气质不同常人。”
这种阿谀奉承的话,通常都是为了掩饰自己目的不纯的心虚的,南初霜才不会相信。
不过这种事情就算她说了,对方也不见得会承认,南初霜也懒得白费口舌。
停顿了片刻,南初霜才又朝着玉灵儿问起:“听闻姑娘懂得修习灵力?”
突如其来的一问让玉灵儿顿时怔住:“陛下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南初霜点头:“我和瑾之之间向来没有秘密,你和他传信之中所说的事,早在你来之前他就都告诉我了。”
说这番话时,南初霜脸上颇有一种正宫宣示主权的从容不迫。
玉灵儿的脸色也不难看,只是淡淡笑了笑:“既然如此,南小姐应该也知道陛下请我来,所为何事。”
南初霜点头:“知道,为了救南越国的钦天监。”
原本玉灵儿,只是想试探南初霜对于重伤昏迷的玉玄夜的态度。
南初霜嘴上虽然称玉玄夜为南越国钦天监,但眼底不自觉流露出的悲伤,却让玉灵儿心中一直笃定的事,有了一丝动摇。
紧接着便是一句不假思索的提问:“南小姐和那位重伤昏迷的钦天监认识?”
南初霜点头:“他是我和瑾之最好的朋友。”
说这话时,南初霜的眼神十分诚恳,让人完全无法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见南初霜确实不像是在说谎,玉灵儿这才开口:“那位钦天监大人究竟是被谁所伤?”
奇怪,怎么这个异国使者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如此关心?南初霜不由地感到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