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霜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问责。
南烟柔见状连忙上前:“你这贱婢,枉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这样陷害我姐姐。”
听见南烟柔的声音,南初霜随即朝她投去一道凌厉的目光。
大概猜到了南初霜的心思,南烟柔连忙解释:“姐姐,这件事情我实在是不知情,我若是知道,绝不会允许她这样做的。”
但其实南初霜并没有打算问什么,毕竟南烟柔方才替她解释的场景,在场众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大概没有人会怀疑到她的身上。
见南初霜沉默,南烟柔索性硬着头皮,朝她跪下:“是我御下不严,险些连累了姐姐,还请姐姐责罚。”
这下,可算在众人面前把她善解人意的一面表演的淋漓尽致,此时如果真的责罚于她,吃亏的恐怕就是南初霜自己了。
沉了一口气,南初霜这才开口:“你都说了此事你并不知情,我自然不会牵连于你,起来吧。”
话虽如此,但对南烟柔一贯的了解告诉南初霜,这件事情和她绝对脱不了干系。
至此,一旁的秦景澄早已忍无可忍,心中想着,若非是方才那名宫女贪心,此时南初霜说不定早已名节不保。
这样的怨气,即便南初霜本人能够忍受,秦景澄也万万不能原谅。
“来人,将这意图谋害郡主的奴才拖出去砍了!”秦景澄一声令下,无人胆敢不从。
羽林卫甚至都来不及看秦梓越的脸色,立刻便上前将人带走。
南烟柔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得意洋洋:还好我早有准备。
原来在这之前,南烟柔就以那名侍女的家人做了要挟。
如果有朝一日东窗事发,她能守口如瓶的顶罪,便保她一家吃穿不愁。
但是如果她胆敢提起有关于南烟柔的半句,守在她家门口的人,立刻便会要了她一家老小的性命。
那侍女,大概也是为了保住家人平安才保持沉默,替南烟柔扛下罪责。
南初霜心里虽然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眼下没有证据。
加上南烟柔确实演技精湛、骗过了众人,如今再想要指责和控诉她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
与其这样,还不如攒着这笔账,找到机会再好好清算。
只是这口气南初霜虽然咽的下,秦梓越却面露不悦。
好好的一场百花宴,按照原本的设想应该比往年办的更加热闹,却平白被这么多插曲打断,实在让人没了兴致。
“今日宴席就此散去,朕乏了,诸位自便。”说罢,秦梓越随即转身离开。
众人也都被磨没了兴致,纷纷起身散去,只有南烟柔依旧站在南初霜身边,不知道究竟在期盼着什么。
直到秦景澄起身朝着这边走过来,南烟柔脸上立刻浮现出明媚的笑容:“殿下。”
可秦景澄却连看都没有看南烟柔一眼,直接朝着南初霜开口:“还好吗?”
虽然只有短短三个字,但无论是他的语气还是神情,都散发着难得一见的温柔,只可惜并不属于南烟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