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霜摇头:“放心吧,我没那么容易受挫。”
秦景澄这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如同春风一般温柔的笑意,随即一把揽过南初霜的肩膀与她同行。
周围还有一些人尚未散去,可南初霜却并不介意,就这样任由秦景澄搂着,二人随即有说有笑的离开。
而好不容易自以为从秦景澄那里,获得了一点重视的南烟柔,就这样被两个人撇在原地,心中简直恼恨不已。
不多时,同样恼火的秦梓阳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南烟柔的身后。
“刚刚为什么那样做?”严肃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南烟柔顿时一惊,立刻回过神来。
俯身朝秦梓阳行了个礼,南烟柔这才装傻充愣起来:“不知殿下问的是何事?”
秦梓阳面露愠怒:“少在我面前装傻,你刚刚为什么要替南初霜说话,你不是一心想要除掉她吗?”
南烟柔冷哼:“若是方才我没有站出来,现在被拖下去斩首的人就是我,若真是到了那个时候,殿下可还认识我?”
南烟柔早就看清了,秦梓阳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刚刚她真的被供出来,恐怕他立刻就会翻脸不认人。
“我知道殿下只是想要南初霜手中的权势,我同样有我想要得到的东西,道不同不相为谋,日后还请殿下自便吧。”
说罢,南烟柔随即转身离开。
秦梓阳独自一人站在原地,心底的怨气越积越多,却也不敢在此处发泄,只能一路忍回梁王府。
另一边,南初霜和秦景澄并肩而行,她一路上却始终皱着眉头。
“你还在想刚刚宴会上的事吗?”秦景澄开口问起。
南初霜随即点头:“瑾之,你真的觉得这件事,只是那个侍女为了报复我所做的吗?”
秦景澄冷笑摇头,南初霜就更加不解:“你竟然不这样想,又为何要让羽林卫处决她呢?她极有可能只是个替罪羊。”
“我知道,这件事,想必又和南家那位有关吧。”秦景澄和南初霜想到了一处。
“我也知道此事南烟柔必然脱不了干系,只是没有证据,也不好直接在那么多人面前明说。”南初霜叹了口气。
秦景澄跟着皱眉:“你放心,她所做的一切,我都会为你讨回来的。”
南初霜笑着摇摇头:“不必了,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还是我自己解决吧。”
秦景澄向来知道南初霜可以独当一面,所以也并不会拿对待寻常女子的那一套来对她,既然她开了这个口,他索性点头答应。
停顿了一会儿,他才又开口:“不过你也不必觉得惋惜,那个连同南烟柔一起意图陷害你的侍女,也并不无辜。”
说起这话时,秦景澄眼底,不由地泛起一丝许久未见的凶狠。
南初霜这才笑起来:“我惋惜什么,她和南烟柔本就是一丘之貉,未必比她善良。不过南烟柔,方才竟然会站出来替我说话,着实让我吓了一跳。”
“这有什么可惊讶的,她不过是为了给自己脱罪罢了。”秦景澄说的云淡风轻。
南初霜却另有一番看法,随即摇了摇头:“我看不是这样,我看都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