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澄摇头:“并非如此,现任知府早就向巡抚禀明,只是赵怀衍打着梁王的旗号,实在没人敢办。”
“岂有此理,这些人眼里还有没有国法?”秦梓越愠怒,当即派人召来梁王。
同时按照秦景澄所查到的,前去赵怀衍如今所在的上任之地将他押回。
彼时,梁王还在气头上,满脑子都是秦景澄和南初霜浓情蜜意的样子,心中嫉恨不已。
“殿下……”
“滚出去!”府上下人前来通报,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梓阳怒气冲天的驳回。
可被堵在嗓子眼的话乃是皇命,无论自家殿下如何恼怒,下人也还是得硬着头皮说下去。
“殿下,宫中来请,说是陛下请您前去一叙。”下人再一次开口,终于得以完整传达。
听见是小皇帝的要求,秦梓阳瞬间克制了面上的愠色,心中却比方才更多了一重火气。
其实说到底,秦梓越在秦梓阳眼中也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儿,当初若不是太后从中相助,皇位哪里轮得到他坐?
秦梓阳一直就对秦梓越做皇帝这件事情心存不满,不过好在他还算尊重自己这个兄长,从来不曾刁难。
加上有秦景澄从旁协助,秦梓阳才一直没有动歪心思。
可眼下因为南初霜的缘故,秦景澄显然成了秦梓阳的眼中钉肉中刺。
对秦景澄失去了耐心,从来不被放在眼里的小皇帝也就更加无须尊重了。
正在气头上的秦梓阳不由地握拳,背过身嘴里低声抱怨:“好啊,现在就连你都敢给本王添堵了。”
尽力忍下这口气,秦梓阳才转身一脸平静的点头:“陛下的旨意自当遵从,前去备轿吧。”
不多时,秦梓阳已面色平静地步入秦梓越的寝宫。
只是一进门便被一个熟悉的身影勾起了心中的妒火。
面前之人一身广袖白袍,脚踩一对流云暗纹的皂靴,俊如清风朗月,散下清辉满地。
乌黑的长发披散于肩,即使不戴任何配饰却也显得华光熠熠,一张脸更是如同刀削斧刻般精致,举世无双。
寻常人若是见了,恐怕被惊艳得连该从何处下口称赞都来不及编排,秦梓阳却截然不同。
在他看来,正是这副惊为天人的好皮囊骗走了他原本唾手可得的一切,此时此刻,他简直恨之入骨。
不过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秦景澄如今毕竟还是那个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在他面前,秦梓阳心中纵使有再多不满,脸上也不敢表现出一丝半点。
仍旧如同寻常一般恭恭敬敬的上前行礼问安,秦梓阳这才朝着秦梓越问起:“不知陛下特地召我前来所为何事?”
秦梓越面露难色,犹豫了一阵还是决定将事情抛给秦景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