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那个女人,当真又攀上了摄政王?”偌大的宫殿里陡然传来一位中年女人尖利的声音,空气中都被沾染得满是怒意。
面前的宫人顿时吓得俯低了身子:“回太后娘娘,奴才也是道听途说,前些日子,京都百姓都是这么传的。说是摄政王妃一己之力护住清河城,乃是江山社稷之福。”
太后闻言更加恼火:“江山社稷?这个南初霜本事还真不小,从前对梁王纠缠不休,如今竟还学会另攀高枝了。”
这话里面明显带着妒意,“江山社稷之福”,这种称赞就连太后都从未享受过。
强行压制着怒火,太后这才又问起:“陛下怎么说,可有予以警告?”
宫人摇头:“陛下并未明确表态,而且看样子,陛下似乎并不反对。”
“糊涂!”太后震怒:“秦景澄权势滔天,陛下不抓住时机夺回皇权,竟还纵容他扩张势力?”
太后对于任何与秦景澄有关的事都了如指掌,如今的南初霜关联着多少有权有势之人她更是一清二楚。
原本极力辅佐秦梓越登上皇位,便是为了给自己培养一个容易操控的傀儡,没成想如今倒是给秦景澄铺了路。
“陛下呢?我要见陛下!”太后急不可耐。
宫人这才连忙搀扶着她朝秦梓越的方向过去。
彼时,秦梓越正忙于成堆的奏折,连有人来了都不曾发觉。
直到勤政殿的宫人行礼:“参见太后娘娘。”
听见这四个字,秦梓越手中的笔顿时停住,愣了片刻才抬眸看向门口。
只见太后已然一脸愠怒地杵在眼前。
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见过母后。”秦梓越心中不由地提起一口凉气。
太后也不啰嗦,上前便直入主题:“陛下可曾听闻,摄政王与南家小姐之事?”
秦梓越一愣:“不知母后说的是哪一桩?”
一脸单纯无害的模样,着实会令人不自觉地放下防备,太后这才略微收敛了些怒气。
“南家大小姐勾引摄政王之事,陛下可有所耳闻?”太后换了种问法,直截了当地开口。
秦梓越闻言顿时眉头一皱:“勾引?可是据我所知,南小姐与皇叔乃是情投意合,母后何来勾引一说?”
太后冷哼一声:“情投意合?这么说来,陛下倒是同意他们两个来往了?”
“两情相悦本就实属不易,我自然没什么意见。”秦梓越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一句话简直把太后气得不轻:“你!”
敢怒不敢言,太后这才装作为秦梓越考虑的样子,朝他开口:
“陛下啊,你可曾想过自己?再过几年你就要成年了,可如今皇权却还在他手上,那陛下你又算什么?”
秦梓越淡然一笑:“儿臣年纪尚轻,朝政上本就有许多不擅长的,皇叔愿意尽心辅佐,儿臣自当发奋学习,这又有何不妥?”
“辅佐?他莫不是想独揽大权、一手遮天吧。”太后情急之下,一语道出心中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