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阳又进一步，和南初霜几乎是咫尺的距离。

“想明白了与你为敌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南初霜的长刀压紧了一分，秦梓阳白皙的脖子立即出现了一道血线。

“可惜你想明白得太迟了。”

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刺痛，秦梓阳眉头都没皱一下，语气更是稳得不行，“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我相信你一定有用得上我的地方。”

秦梓阳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够低了，都没敢明着把自己摆到合作对象的位置上。

对于他的识趣，南初霜满意地用刀尖拍了拍他的脸。

“我现在就有用得上你的地方，我杀人就喜欢一个都不留，因为活人会影响我享受死亡的寂静，我刀尖上的血液滴到地上之前，你要是还没离开，那就跟着一起销声匿迹吧。”

秦梓阳知道自己这是逃出了生天，不等南初霜话说完，他就用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翻墙离开了破庙。

听着秦梓阳的脚步声远了，南初霜一下子跌坐在了佛堂前的台阶上。

用长刀支撑着自己不要倒下，感受着自己身上的酸痛感和脱力，南初霜忽地笑出了声来。

“这秦梓阳怎么就这么好忽悠呢，要是他再多坚持一会儿，说不定就能反杀我了。”

瘫在地上的弓箭手心里直骂娘，原来她最后的轻慢不是为了猫戏老鼠，而是因为真的不行了啊。

但他现在不敢说话，他清楚地知道，就算南初霜现在脱力了，要杀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不过南初霜可不打算这么放过他。

“喂，那个还能喘气的，陪我说两句话呗，别装死啊，我能听到你的呼吸声。”

弓箭手心中骂娘声更大了，但他嘴上却一点儿都不敢放肆，“你想聊什么？”

南初霜下巴搁在拄着长刀的手背上，悠闲地问道。

“秦梓阳怎么联络你们的？你们又是怎么度过重重关卡来到京城的，还是说，你们一直留在京城潜伏着。”

既然秦景澄把秦梓越看成得意门生，那自己也不介意帮弟弟的师兄清理一下京城的隐患。

“别说谎哟，不然我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片下来，三千六百五十刀，保证最后一刀才让你断气。”

弓箭手眼前发黑，这是个什么魔鬼，艰涩地开了口。

“梁王通过鬼市向我们下了单后，我们跟着使节车队一路从岳峰国进的京城，在铁器铺蹲了你一旬，实在是找不到机会对你下手，你身边的暗卫太多了，只好利用你对手下的器重，把你引诱到了此处。”

南初霜有些不解，“暗卫？我身边哪儿来的暗卫。”

对于南初霜没有察觉到那些暗卫，弓箭手也没有意外。

“那些暗卫实在是太强了，你察觉不到也是正常，但好在他们会紧跟着你，所以我们才钻了你离开的空隙，杀了铁器铺的人，然后布置好线索引你前来。只有你才有这个能力甩开那些暗卫，所以只能让你主动前来。”

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把后援力量甩开了，南初霜有些无语。

“怎么向你们下单？你们这个组织是只在岳峰国有还是三个国家都有？”

弓箭手没想到南初霜居然有向自己组织下单的意向，有一些激动，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只要在鬼市上找到一个卖雪莲的摊位，递上纸条和银钱就好了。”

自己知道的消息都知道了，弓箭手留着也没有用了，随手摸到一块石头，南初霜一记飞蝗石，击破了弓箭手的太阳穴。

这下子，真的是只剩南初霜自己一个人享受死亡的寂静了。